崇祯毫不犹豫的将这份奏折给打了回来,上书的那个大臣,直接就在午‘门’外挨了三十廷杖。在崇祯年间,挨廷杖绝对不是读书人出身的官儿骗声望的好办法,午‘门’外直接被廷杖打死的,也是一个两个了。
所以,在这个倒霉的家伙,被打死在午‘门’之外以后,这个话题,就没有人再提起了,这些天,朝中一轮的就是两件事情,第一是卢象升和鞑子的战局战报,第二,就是如何处置天津的局势了。
即便是京师军力再为吃紧,也不得不在天津方向,部署了近两万人,这已经是差不多京师的一半的留守军马了,若是和清军对峙的卢象升一旦大败的话,这鞑子骑兵面对的,见识一座防卫极为空虚的大明京城。这个时候的京城,简直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这一点,崇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他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近一点的军队,都调集过来对付鞑子了,远一点江南勤王的军队,还不知道什么才能到,而天津的叛军如果发难,不用三日,就可以到达北京城下。
“剿是暂时剿灭不了的,只能安抚,以平远将军属下两千之众,悍然攻城,老夫总举得,只怕其中有蹊跷之处!”
“据说这些人都是一些番外蛮夷,为平远将军所用,只怕,这其中真有曲折,如今无论圣上有何圣裁,当务之急,都是先将其稳住,待到击退了鞑子,再徐徐图之!”
今天的朝会,这样的议论,突然之间,多了起来,虽然没有人正式上书,但是只要这种看法,占了主流,自然会有人将他们的言论动向禀告上去,当今圣上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糊‘弄’他的人的结局,不是在菜市口,就是在午‘门’外呢。
“诸臣工都是这般议论?”崇祯几乎是在下午,就得知道了这些消息。
“是,有人还倡议,那马全有办事不利,‘逼’反朝廷臂助,当问责以平那余风的愤恨!”
“那余风如今有何动作?”崇祯问道。
“按兵未动,其兵马未出天津城畿三十里!”回话的是锦衣卫指挥使朱子初,亦是崇祯最为得利的爪牙。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朱子初悄然无声的退下,崇祯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余风的这种状况,陷入不会持续太久,一城之力,供养不了这么多的人马,而余风率众渡海而来,其粮草不给,肯定不会太多,也就是说,从天津之‘乱’到现在,足足够了二十余日,若是他再不做出决断,只怕这余风为了手下兵马的吃喝,再也不会这样约束部下了,这些兵,士兵要像四周蔓延,或者,直接兵指京师都是有可能的。
“这余风,到底是忠臣良将,还是‘乱’臣贼子?”崇祯有些看不清楚了余风的举动了,若是‘乱’臣贼子,如今京师空虚至斯,他岂会不知,这等良机,简直是千载难逢,当初成祖靖难,不就是得南京得天下,这和当初有多么的相似,但是他按兵不动,分明是对皇家有敬畏之心,或者,他更是用这种举动,表明自己并无异志?
但是,又怎么解释他斩杀天津官兵,占了天津呢?这般行为,用跋扈来说,可是远远不够,不管在怎么看,这个“谋逆”的帽子,那是怎么都跑不掉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个‘侍’郎,叫马什么来着的?如今何在?”
“陛下,在诏狱!”朱子初悄无声息的出现,回答道。
“放出来,带一队锦衣卫,让他去天津,看他余风到底要干什么?”崇祯说道,言罢,他想了想,“先叫他到宫里来吧,朕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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