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同会与唐萝卜签的合同期较长,他的一个朋友郑强新买一台挖机,顺便过来给他平整了土地,年年水淹,土地肥沃的无法形容,辣疙瘩种子撒上去,撤豆成兵一样,没几天,满园绿油油的如同站满士兵。
大吴庄有个商店,老板也姓吴,与史同会极聊得来,有时史同会不愿做晚饭,就跑到商店要一瓶酒和袋装花生,两人隔着柜台在那儿吹,国内国外城市乡村乱聊,他起个头他能接上,起码,两个人聊天水平相等。
时间长了,史同会 知道吴老板离过婚,史同会很想知道吴老板为什么离婚,每次问时,吴老板总是避开话题。
慢慢地从工人嘴里知道,吴老板那方面不行,女人受不了,威胁吴老板,要是不离,她就上外面找,给他戴绿帽子! 史同会猜想女人肯定不爱吴老板,爱情会计较那方面行不行吗?
史同会不知吴小举对那方面有多少在意,婚还没接,总不好意思去问。心里想见到吴小举,准备下午走时,师傅过来,他与康海青中间有隔阂,楚梧棱熟知 ,楚梧棱说:“一个多月了,海青没接到一条船合同,明年估计撑不了几天。”
史同会买了酒菜,师徒俩喝到星星满天,师傅推了酒杯,教了史同会一套新拳法。学会后,史同会问道:“师傅是不是想要新船图纸?”
楚梧棱是师傅,也没打谱说谎,直承其是。史同会又问一句:“是替康海青要的?”
“相处时间久了,知道康海青太过自私,寡惰,无利不起早,于江湖义气不能贯通,师傅在河北那块也建一个造船厂,急需与时俱进!”楚梧棱上次回去三个月,就是自建造船厂的,一直没给两人说。
史同会恭恭敬敬的捧出一个小纸箱,楚梧棱接过来说:“我今天传完你这套功夫,暂时先回去,康海青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插手,任他自生自灭吧。”
明显是告诉史同会,康海青不是楚门的人了。师傅走后,史同会搬了板凳坐在运河边,这里原先有个旧码头,上面长着几颗柳树,绿荫遮顶,他拿着蚯蚓与渔杆,边钓鱼,偶尔也打量运河对面的造船厂,一下午,没有一个人出入。
第二天,唐萝卜过河来,史同会刚谈好一个老板,还没签合同,唐萝卜直接进来,大咧咧的朝沙发上一坐,大腿敲到二腿上责备道:“你看你史同会,是我老表把你带来唐家渡的,现在你把他的生意都给抢光了,我老表一条船合同也没签。”
想打船的老板,住的也不远,看到对岸船厂来找茬,他到想看看这个史同会怎么应付。
史同会冷笑一声,盯着唐萝卜不说话,把唐萝卜盯的发毛,忍不住放下二郎腿说:“你神经病,盯着我看!”
“唐萝卜,你来了,作为朋友我欢迎,想找麻烦,肯定来错地方了,当初是我与你老表合作,才建起的造船厂,是你老表学会造船后,仗着你们家支书的势头,硬把我赶出来。唐萝卜 ,你说,如果我们不分开,现在的船厂热闹不?”
唐萝卜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如果史同会不走,也就没有第二个造船厂,史同会接的合同也都是唐家渡船厂的了。
老表怕是完蛋了!昨天晚上他发誓,从史同会从手里硬卡下来两条船合同的,史同会的几句话把他搡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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