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中年男子身上要携带这么多的刀弓,若是与敌对战,一远战,一近攻,杀力不可谓不大。即使去掉弓箭,二者与敌近身相搏,也能让对手一时失措。
这还是一个分身,若是孕育出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分身,那一人就坐拥几人的力量,其战力可想而知。
摸了摸自已已经小了不少的肚子,吴亘暗自决定,自已决不搞个什么分身出来。没看到中年男子身上方才那个肉瘤吗,多恶心,以后若是与姑娘卿卿我我,人家一摸背上这个玩意,还不给吓死。
看来,只能用天炉锻体法,把体中沌形一点点消融化解,变为自身的实力了。
正胡思乱想间,吴亘面色一变,原来场下的水从月被中年男子分身偷袭,仓促跳起闪避间,被中年男子瞅的时机,重刀斩下,带个人被击飞了出去。
平台上,水从月持戟站起,看着正兴奋奔来的中年男子与其分身,臂上一阵剧痛。方才那一斩,虽然挡下了一刀,但却被男子手中的另一把刀刺到了左臂。
中年男子和分身一前一后,将水从月围了起来,脸带戏谑,
扫视一眼身侧两人,水从月冷笑道:大戟重重往地上一顿,闷哼一声,身体骤然爆出一股劲气,背上青筋突暴,浓郁的血气氤氲于身侧,光线折射之下,英俊的脸庞亦是显的半明半暗。
争勇场的平台上刮过一阵狂风,风围绕着水从月急速旋转,白袍如旌旗般招展。袍身上的几串血珠,被风扯着缓缓移动,沿着衣襟留下一条屈曲盘旋的红线,缀上点点红斑,好似傲雪盛放的冬梅。
水从月一声轻喝,身侧肆虐的风声骤止,一个影影绰绰、忽明忽暗的花苞出现在自已身后。
花苞殷红,如跳跃于原野的烈火,轻轻摇曳于空中。
还差些火候,水从月心中暗叹,对手终是弱了些。这话要是被中年男子知道,估计要被气得吐血,你明明一直处于下风,倒还嫌弃起对手弱小来了。
可水从月就是这样的人,傲上悯下,遇强更强,每一次武道前进,无不是逆流中拼搏而行,所以他的极基打的极为扎实。同境中人,恐怕没有一个人敢擅言胜过其人。
中年男子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对方似乎正借着自已的压力经历某种嬗变,若是让他成了,恐怕今天危矣。心念一动,分身悄无声息向前,向着水从月的背后袭去。
刚到水从月身后一丈处,其人身后花苞微微摆动,一道道红色光华向四周射出。脚轻轻一磕竖于地上的戟杆,长戟直直向后刺出。
中年男子脸色骤然一变,自已的分身方才刚靠近对手,就被对方浓郁的杀意所染,竟然一时有些呆滞。高手交战,这稍稍一慢就是生死相隔,戟杆的尖端正中分身喉咙。
杀意通过分身传来,中年男子心头惊悸,似乎看到漫天的血海,海上翻滚着红色的火焰,正向自已席卷而来。连退了几步,赶紧静气凝神,方才将慑人的幻觉挤走,褪去眼中红色。
男子连连喘息,看着对面这个看起来俊美异常的青年,此人意志之强,竟然能影响到靠近其身的活物。
看到男子如此情形,水从月失了再战的兴趣,长戟一抖,正挂在戟杆上挣扎的分身四分五裂,怦然炸开,化为一团血雾消失不见。
中年男子惊怒交加,手舞双刀扑向准备离开的水从月。
这具分身是中年男子利用沌形修炼多年方得,不知补了多少天材地宝,方才将其锻造至如此境地。骤然被毁,心神顿时失守。
看着章法已乱的对手,水从月却是索然无味,单手持戟,轻轻拨开了对方的刀锋。一脚踢出,中年男子翻滚着撞在了石墙之上,手中的双刀亦在这一击之下脱落。
刚想再度上前,中年男子只觉耳侧劲风呼啸,长戟贴着头刺入了坚硬的石墙。激射出的石屑,在脸上划开了几道口子。鲜血顺着面颊流下,中年男子终于清醒了过来。ap.
将长戟拔出,水从月对靠在墙上的男子拱了一礼,说完便转头向拱门走去。
中年男子长叹一声,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天下之大,果然奇人辈出,心中隐约生出了走出大遗洲看看的想法。可一想到离开大遗洲,自已可能会被灵气或逆气慢慢毒死,便绝了这个念头,还是再寻个沌形重新修炼来的现实。
看台上,明峥神色难明,目送着水从月消失于拱门之中。忽然,他附到姬夜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姬夜神情微变,
明峥微笑着起身,
姬夜点点头,却是思量着如何去与吴亘交待这件事情。
https://xianzhe.cc/book/43632/1334319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