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借此子降临,乃是看命族断了传承,日渐式微,不得已之下,才花费偌大法力,遥遥传了一丝意识过来,以指点你等一二。”吴亘接着开口道,“此次驾临颇为不易,你等速速放开心神,我自会授下一门法术。”
九位长老不敢怠慢,赶紧闭目肃立。很快,几人心神中多了一些奇妙的东西,颇为晦涩难懂。
“此术名为玄元术,虽对修行资质要求甚高,但好在大遗洲此等无法之地亦可修炼,补足气之一道的缺失。你等好好感悟,亦可择族中天资脱颖之辈一同修炼,我看那叫朝、正、暮的三个小辈就很不错。”
几位长老稍稍感悟,这玄元术果然奇妙无比,赶紧连连叩谢,连一向骄横的戒律长老也是毕恭毕敬。
“好了,妙术已授,我亦要再度沉眠。对了,附身此子乃是通灵之体,此次授术也全亏了他,你等定要重重酬谢才是。至于其人神魂所受暗伤,我已出手治愈。他愿走即走,愿留则留,不得阻拦,万不可得罪,说不得将来命族机缘就应在此人身上了。可明白了。”吴亘扫视众人一眼,吓得几人赶紧低头。
“明白,我等谨遵始母法旨。”
“我去也,你等好自为之,等过段时日,再来察看你等修炼成果。”说着吴亘浑身打摆子一样抖动,双目泛白,许久眼中方才恢复清明。
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威压消失,九名长老都是长出了一口气,抬头打量这日日见到的始母像,不由唏嘘不已。原本以为自家这始母只是传说中的人物,类似于图腾之类的存在,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真身留在何处,为什么多年不曾显圣。
“来来来,再战三百回合,别以为我怕了你们。”正感慨间,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只见吴亘摆了个防守的姿势,正怒气冲冲看着几人。
几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总务长老却是上前躬身施了一礼,“贵客勿惊,以往是我命族唐突,惹得贵客不快,我等在此陪不是了,还请见谅。贵客于我命族有大恩,我等必有重谢。至于贵客去留,还请随意,我等全凭贵客作主。”
吴亘一脸发懵,也许是此次附身消耗过大,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几位长老无奈,只得遣人将吴亘送了回去。第二天,待吴亘醒来,朝等几人早已手捧银盆、净口水等候在一旁。
看到吴亘,三人脸色都是有些古怪。昨天长老将吴亘送回后,一再叮嘱不可怠慢贵客,如有所需立即禀报。
反正态度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三姐妹有些不知所措。咳嗽一声,吴亘心安理得接受了三姐妹服侍。
“泡茶。”吴亘懒洋洋坐在桌前,一副慵懒模样,朝赶紧将茶水递上。吴亘并不接过,朝只得小心将茶盏送到嘴边。
“烫了。吹凉些再用。”吴亘一脸嫌弃。
“你你你,来给小爷捶腿。”
“轻点行吗,又重了,怎么这么笨呢。”
……
“吴亘,你不要太过分了。”终于,正实在按捺不住,将桌上的茶水一把泼到吴亘脸上,气鼓鼓瞪着对方,早把长老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
抹了一把脸,摘下几根挂在眉上的花瓣,吴亘嘿嘿一笑,“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当真。”
正依旧满脸怒气,“吴亘,再敢胡闹,看我不把你身上那九颗痣都给挑了。”
顿时,朝和暮转头看向正,一脸诧异。
“我……我没细数啊,可能是八颗,也可能是十颗。”正低头瞟了一眼吴亘,讷讷道。
一时之时,屋内鸦雀无声。正也醒悟了过来,吴亘捂上了自已的脸,这以后可让人怎么活啊。
最后还是暮打破了尴尬,询问了为何长老会突然转变态度。吴亘便将昨日圣堂中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三人。
“怪不得,你真让始母附体了?”朝好奇问道。
“也许吧。”吴亘敷衍了几句,让三人去猜吧。
其实吴亘心里清楚,所谓的附体,纯粹是自已装出来的。灵感吗,就是乡野里那些跳大神的。从入圣堂的第一天开始,吴亘便隐隐觉着那座雕像不简单。
当初并没有想着能借此脱身,纯粹是生了好奇之心。后来水从月等人离开后,眼见逃跑无望,吴亘无奈之下,便试着捕捉那缥缈游离的意识,看有没有可趁之机。
这道意识倒好像某个人的神魂印记,并不会主动思考,只是依着本能寻到了吴亘,要将什么玄元术传下。而且吴亘也发现,这个神魂印记看着弱小,实际上可以牵动黑色晶石中藏着的巨大威能。据细腰奴所说,如此恐怖的威能若是发出,恐怕整个三真山都会毁于一旦。
这恐怕是命族先人给后辈流下的遗泽,在遇有无法抵御的威胁时,可以借此作最后一击。只不过不知道何种缘故,三真山上的命族竟然将这隐密给失传了,而且归元术这样针对命族的修行法门也被隐藏于神魂印记中,以至于以为那就是一具纯粹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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