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个妻管严啊!”
“妻管严是什么意思?”
“怕老婆,吃软饭、倒插门……你有完没完?你纠缠我一个活腻了的龟公干什么?赶紧回家伺候母老虎去……女人嘛,你给她弄舒服了她就开心了!有那劲儿别都扔青楼里面去,累的跟死狗一样伺候人家开心、然后还得给人家钱……你亏不亏?”
青年叹息一声:“唉,要是有那好事,我何苦跑青楼里面来泄火?成亲一年有余、她连圆房都不肯!呃……你还没说因为什么要投河?”
宋文怒道:“你烦不烦?啊?因为什么,因为出身贫贱幼小被拐卖,因为日子艰苦饱受欺凌!因为前途无望身无分文,因为老子不想做什么狗屁龟公!所以老子不想活了,明白了吗?”
青年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居然愣住了……
“赵慎言……你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好好听听这小龟公的话!一个沦落青楼饱受苦难的小奴尚且还有一丝男儿血性……你堂堂将门之后侍郎之孙就能如此混迹市井腌臜之地混吃等死吗?”
宋文一看,居然是一个穿着比甲坎肩和素色长裙的俏丽女子,面若寒霜一般死死的盯着体若筛糠一般瑟瑟发抖的青年。
宋文哈哈一笑,打趣到:“原来还是个官宦子弟……你就这么点出息?被女人吓得跳楼尿裤子?你真是倒插门吗?”
叫赵慎言的青年怒道:“萍娘!你不许再辱骂我……我……”
“你什么你?你不该骂吗?你文不成武不就,读书考不上秀才习武打不过家奴!去投军荫补个军职阿娘都怕你被军汉给踩死……你就不能出息一点做出些光宗耀祖的事来?”
“我……我……”
一旁吃瓜的宋文又是嗤笑一声,不过这活腻了的烂货这次却是对着这漂亮少妇开了嘲讽……
“说得好……不过,你这小娘子有没有想过,你想让他做大事,是不是得先让他做个男人?”
萍娘闻言一愣,面色突然变得红如朝霞一般,啐道:“你这下三滥的龟奴,胡言乱语什么?”
宋文呵呵一声:“你左一个男人没出息,又一个他干啥啥不行……你给他机会了吗?你连个男人都不让他做,至今不与他圆房……有什么资格呵斥他?还是……还是你有外心?心里就不想让他碰你身子?”
青年赵慎言闻言一愣,眼珠子转了一圈就立刻装作心疼若死的德行,哀声问道:“萍娘……难道说,你心里果真有别的男人了?我们可是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啊!你难道……”
萍娘大惊失色,眉毛倒竖……“胡说!我哪里有……我若是,我……不对,你这小龟公好一副灵牙利齿,竟然敢污蔑与我?”
女子面色通红,捏着粉拳就要走过来,赵慎言见状就是一惊,赶紧扑上去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臂……“萍娘不可,人家只是说了些良心之语而已,你可不能伤人啊!”
“他不是要寻死吗?我这就送他一程……让他早死早超生!”
“萍娘不可,你要是打死了他可就摊上人命官司了……”
两个人还在拉扯,木桥的顶柱之上弯拱内突然探出一个须发乱蓬蓬的脑袋来……骂道:“一个泼妇两个废物吵吵嚷嚷的闹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要死一起死去!”
赵慎言闻言刚要大骂回去给自己娘子出气,旁边的娘子却硬生生把他按了回去,面色凝重一片肃然之色…… “噤声,此人怕是不简单……”
赵慎言知道自家这娘子武艺超群眼力也是极好,一时间也疑惑起来……这老乞丐一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文哼了一声,无所谓的继续躺着等死。那乞丐先是看了看赵慎言夫妇、然后又眯起眼睛打量了一滩烂泥一样的宋文一番,最后露出一嘴大黄牙对赵慎言夫妇骂道:“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萍娘拦在自家夫君身前,慢慢的后退几步、然后拉起赵慎言急匆匆的离去了。赵慎言临走时还回头对宋文挤眉弄眼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不过只换来宋文的一只中指。
桥拱之上的老乞丐和桥底下的小龟公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老乞丐嘶哑着嗓子问道:“你真想死?”
“如果不死,你教我一个法子……让一个三等龟奴迅速飞黄腾达富贵荣华!”
“你放屁!你当老子是道祖老君吗?”
“你是个屁老君!你自己都混成要饭的了,比我这龟公还低贱……你管什么闲事?”
老乞丐面色奇怪的呵呵笑了笑……“呵呵呵……有点意思,老子睡在万安桥三个月了,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有意思的小兔崽子……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龟奴啊?”
宋文骂道:“我姓劳,单名一个跌倒的跌字!就在你家当龟奴。”
“劳跌?这什么怪异的名字……老爹……啊呀小兔崽子!你这死不要脸下三滥的德行……老子倒是还挺欣赏的!哈哈哈……”
宋文一惊,将一朵雏菊死死的顶在身后的大石头上谨慎的问道:“你个老玻璃……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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