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姓朱的纨绔斜瞥了一眼,调侃道:这孙子骑车舞长枪,当自己是赵子龙啊?哈哈哈哈,七进七出啊,笑死我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朱公子就是因为一个女学生,把莱安王老板吊起来打了半个月的主,于公子出面把那件事摆平了,他也打蛇上棍做了于公子的跟班。
纨绔们一块笑的前仰后合。
于墨白本来也打算臭贫两句,等到那位骑电瓶车的大侠再近一些,他跳起来一巴掌把那位个头比他高出一大截的朱公子打倒在地。
小跑着迎上去,说道:「哥,你这是唱哪出啊,行为艺术啊」。
秦牧想停车,发现这车的刹车果然不好使,地上又滑,脚刹也杀不住。
最终摔倒在雪地里,啃了一嘴雪。
他拄着大枪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抹了抹嘴,厚着脸皮道:「好久没见过龙城的雪了,我拥抱一下雪地」。
于墨白连声附和:「别说是你了,我都想拥抱一下」。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秦牧拎着长枪漫步走向金海大厦的单元门。
恰是此时。
门口花坛上一个老头站了起来。
他缓缓摘下背在身后的黑包裹,取出一柄狭长的刀。
刀身漆黑,刀锋泛寒。
「那特么不是个雪人啊」
「丫在那一动不动的坐半天,就不怕冻死吗」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纨绔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但无论是秦牧还是薛一刀都已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此时他们的眼睛耳朵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对手身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而高手不用出手,凭感觉就能知道对手的斤两。
「单刀进枪,九死一生」这是一句行话。
但是传统武术发展多年也确实研究了不少单刀破枪的方法,诸如苗刀封枪,飞刀破枪等等。
但这些方法里,都突出一个抢攻,在大枪抬起来之前就抢攻,只要大枪失了先机,被迫防守,等持刀人近身,枪手就被动了。
但秦牧今天的对手是薛一刀,他不会抢攻,不会佯攻,不会使诈,他就一刀。
天下
万般武学,一刀了之。
所以让秦牧大枪已经端平的时候,他依旧没有出刀。
秦牧可不管这个薛一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深信与人动手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他端着大枪一步步走近薛一刀,步伐不急不缓,步幅的大小趋于一致,他抬脚不高,脚底板擦着地前行,雪地上留下一道直线。
距离薛一刀还有七八米的时候,他开始催动全身之气,枪意要在长在尾闾上,粘在脊柱上,所以握枪的后手随尾闾,百会领前手,两手与尾闾为三角,出枪在前,运力在后。
尾闾之力向丹田翻转,压缩脊柱,力透枪身,为上挑;尾闾之力向命门翻转,拉伸脊柱,为下压;尾闾之力向两仪带脉翻转,为左右转;尾闾之力贯通百会为刺。
一枪出,破风,破雪,眼看也要破薛一刀的喉咙。
可薛一刀身法鬼魅,枪尖将到未到之时身子一拧,躲过了秦牧这夺命一枪。
秦牧一枪不中也不丧气,前手虚握,后手来回拉扯。
枪枪不离薛一刀的中线门户。
薛一刀似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每一次都能在秦牧出手之前就预判到他攻击的方向,故而每一次都能轻松躲过。
舞大枪是一件极费气力的事情,秦牧一口气出了十枪,每一枪都把精神和力量发挥到极致,而每一枪有都落空,他鬓角处已经冒出汗珠,有了力竭的迹象。
刺出第十一枪的时候他的肩膀已经有些酸疼。
刺出第十二枪的时候,膝盖有些发软。
第十三枪,第十四枪他的呼吸节奏已经见了,胸腔起伏感觉肺都有些疼。
第十五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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