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谷微微一笑,也不开口,看着陆韵仙梳好了头,立起身来换了一件衣服。
章秋谷又对她说道:“你和马大少原本好好的,怎么会凭空的闹出这许多的岔子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年前我你在这里吃酒时,当时看你那般模样,就知道有些不妥。只是马大少糊里糊涂的看不出来。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和他这般的过不去?”
陆韵仙听了,便袅袅婷婷的走过来,拉着章秋谷的手,到榻上并肩坐下,细细的把马山甫如何不肯借钱,老鸨和房间里的丫鬟婆子如何在的背地里埋怨他,前前后后的许多情节一一和章秋谷说了。
章秋谷方才明白,笑道:“我原本还在诧异,你们两个人以前既然这般要好,为什么忽然闹到这般决裂的地步。但是这件事情,马大少虽然有不好的地方,你们做得也着实的过分了些。吃了堂子饭,就要有堂子里头的规矩,怎么能把房间里的客人赶了出来,却让别人在房间里摆酒,这又是哪里来的规矩?”
那婆子听了还想遮盖,便又插口道:“不瞒章大少说,那段时间的确是房间都被预定了出去,媚眼空房间了,我们又不好推拒客人。”
章秋谷实在是不耐烦这个呱噪的婆子了,很是不客气地训斥道:“你这种话,也就糊弄一下姓马的,对我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真拿我当那些没脑子的废物不成?就算依着你的话,那天的房间都是客人预定了,马大少是住在你们这里过年的长久客人,难道不是比预定更拥有优势的吗?别人可以定你们的房间,姓马的就定不得的吗?那个房间他已经付了钱的,到现在那个房间应该还属于他的,你们却将他挤兑出去,你倒是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不要说是你们,就是林黛玉、金小宝这样的四大金刚,在正月十五以前,也没有多少吃酒的客人,更不要说你们先生还算不得什么有名人物,你也好意思说你们的客人是满的,当我是外行不懂的吗?也只有马大少那种二货会信了你们的骗局!”
一席话,说得那婆子满脸羞红,哑口无言。
陆韵仙脸上也是一阵阵的发烧,瞟了那婆子一眼道:“你就少说几句吧,唧唧歪歪的,成什么样子!”说得那婆子撅着个嘴跑了开去。
陆韵仙方才拉着章秋谷的手笑道:“刚才都是我不好,章大少不要动气。如今我便随章大少任意处置,你若是想要什么,我莫有不肯的。”说着不觉脸上一红,双目含情,秋波婉转,一双电眼不停地朝着章秋谷释放高压电。
不过章秋谷对她并不感冒,只是一笑道:“你们的事我也不便过多干涉,至于什么生气不生气的,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何况还不值得。我要什么嘛,”邪笑着瞟了一眼陆韵仙,“我消受不起这般福分,我怕被莫名其妙地赶出去。”
陆韵仙被章秋谷的话说得满面羞红,瞅了章秋谷一眼,低下头去。
章秋谷道:“你们那位马大少,病重得狠,如今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一同去看看他吧。”
陆韵仙听了,便懒懒的立起身来,也不带丫鬟了,和章秋谷一同上了马车。
章秋谷在马车里头又教了陆韵仙几句话,然后又对她说道:“你只要把当初哄骗马大少的那些勾心摄魄的话,如今再和他讲一遍,保管他的病会立刻好起来。”
陆韵仙听了,红着脸,打了章秋谷一下道:“我骗马大少的那些个话,你倒是听见了?”
章秋谷笑道:“你不必瞒我。你们这些人和客人相好,总是要说几句山盟海誓的话,方才拉得住客人们的心,这是你们做生意不得不如此,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白了,这就是这个行业的话术,如果有人把这些套路式的话术当真了,那你就输定了!就像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网红,主播,他们都是有专业的人为他们设计话术的,谁信了,谁就输了,就会成为为他们贡献营业额和流量的上榜大哥大姐。
陆韵仙被章秋谷说的无言以对,沉默了半响,只得笑道:“听你这般的说法,比我这个堂子里的人还要熟稔,倒像是你是堂子出身的人。”
章秋谷听了也不在意,调笑道:“我好意教你,你反倒取笑起我来。你们堂子里的人,还真是没有良心!”这是又反讽了回去。
正是:爱河滚滚,难浮灵府之槎;情海茫茫,不见回头之岸。
果然是男猪脚出马,一个顶好几个,这不,三言两语,伶牙俐齿,就把陆韵仙给忽悠来了。至于陆韵仙这剂“心药”有没有那般的神奇,药到病除,咱们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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