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杨树玉还是没能如愿地拉拉心上人的小手。魅影是一付刚出鸟窝的小菜鸟画风,一路上不是左指右点,好奇宝宝的模样,就是催着马夫快一点。
上来画舫,叫来唱堂会的人已经到了,轻歌曼舞,其乐陶陶。
难得的忙中取静,魅影一边看着歌舞,一边看着夕阳美景,岸边的垂柳倒映湖面,在晚风中摇曳,宛如娇俏袅娜,对镜顾影的佳人,远处的野鸭时不时地在水面上跳跃,不由得出声赞道:
画舫歌舞映晚霞,
碧波俏柳戏飞鸦,
螟辉欲压千树静,
荡起金风万叶黠。
杨树玉的注意力一直在魅影的身上,那什么歌舞都是他叫来取悦魅影用的,他才不喜欢这些玩意儿。听得魅影的诗,便是心中大赞,暗自惊叹魅影竟然有如此的才情,想想他的出身到也了然,由衷夸赞道:“好诗!这般拟人的手法,让这景致也染上了情绪,调皮淘气,着实是妙!想不到魅影还是个才子。”
魅影的脸有点红,当然是故意的,以他一贯的厚脸皮,脸红什么的,基本上与他无缘。他羞涩地说道:“杨爷谬赞了,我不过是看着这美景,这歌舞,有些感慨罢了,倒是见笑了。”说着,便到茶几前,貌似不经意地将椅子拉到对面,与杨树玉对面而坐,给杨树玉填满了茶,方才端起自己的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说道:“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赶紧说完正事回去好做最后的部署,来这里都半个多月了,那些小美人还等着小爷去临幸呢,实在是懒得陪你玩儿了。
说到重要的事,杨树玉就来精神了,连忙说道:“我找人算好了黄道吉日,刚好就在三天后,你觉得呢?”一脸期待地看着魅影。
魅影面露沉思,实则心里在嘀咕:还要三天,小爷巴不得就是明天!
杨树玉一看魅影的样子,以为他不同意,就有些着急地说道:“你早晚都得入府的,我是怕你住在亲戚家不方便,再说他家的条件,也着实太委屈你了,我是心疼……”
魅影怕他再说什么肉麻的话让自己起鸡皮疙瘩,赶紧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想不要太招摇,虽然我想要个婚礼,但是总归还是不好意思,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你也不要大张旗鼓的,只是把你要好的朋友和属下叫来,像你干儿子什么的,一来是大家认识一下,二来日后我出来做事也能照应些,至于一些不相干的人,我看还是别太张扬,你看可好?”
杨树玉仔细想了想,的确,虽然自己是这一片地域的土皇帝,但是娶个男人做妻子,好像还是挺违世绝俗的,可是他又想轰轰烈烈地昭告世人,他杨树玉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魅影才不管他是啥想法,兴致勃勃地说:“我们讨论下婚礼的流程,要请什么客人。我这边没什么人,只有我的亲戚,还有那个亲戚的朋友,”很高兴地显摆,“我们现在也是朋友了呢。你的朋友多些,我们算算,看看要摆多少桌子酒席……”
杨树玉被魅影的情绪所感染,也逐渐地被魅影牵着鼻子走,如此一来,魅影要灭掉的人基本上都齐了,到时候来个一锅端,省事儿!
而不深入了解不知道,经过这一番的讨论才晓得,原来,与杨树玉有关系的土匪头子还不少,倒是个意外收获。将这些匪首灭掉,也是还这方百姓一个平安稳定的生活,倒是功德一件。
当天夜里,泗水寨,土匪的大本营里。
二当家褚强怒气难抑地对着孤雁说道:“好好的那人怎么要举办婚礼?他的正室不是还活着吗?”
孤雁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地说:“前几天从京城来了个红相公,被杨爷看上了,我以为他还和以前一样,搞到手里玩玩,顶多抓入府当个妾室罢了,谁知道他竟然来真的,把自己的正室给休了,要娶这个人为妻。”
褚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娶妻?娶个男人为妻?”
玩儿男人和娶男人为妻可是两个概念,前者是说你会玩儿,时髦,潇洒,是新新人类,没有奥特拉;后者,太惊世骇俗,连新新人类都接受不能,惊爆眼珠子。别说那个年代,就是如今的开放年代,同性别者想要堂而皇之地登记结婚,也是不可能的。
要不咋说人家是土皇帝呢,想干嘛就干嘛,就是这么任性!
章秋谷他们要收网,而二当家的要报仇,大家都盯上了这个机会,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吃瓜群众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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