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攻占韩王山大营后,立即对赵军东岸壁垒发起进攻,彻底切断赵军西逃之路。随后等待我军进攻西岸壁垒时,可从丹水东岸夹击之。”白起指着舆图,如同点书一般嘱咐着麾下。
“是!”裨将立即答应道。
“南面情形如何?”转过身,白起面对诸将继续问道。
“南路方面,将军王琦所部,率马步军五万已经在外围对赵军南路偏师形成半包围,王将军回令曰:随时可以切断赵军南路偏师之归路,定不使赵军南路偏师有一兵一卒回转中路主战场。”另一位裨将立即答话道。
“好!”白起又是点点头,说道:“告诉王琦,在歼灭战打响之后,要迅速对赵军南路的偏师形成围歼,同时派出有力一部,迅速向北穿插,目标直指西岸壁垒。以强有力之态势压迫赵军不敢渡河,给河对面的胡伤所部争取时间。
同时我军在开始行动后,再分出五万大军,加入南部军团,在我军主力赶到壁垒后,迅速与我军主力、胡伤所部,三股合力攻破赵军壁垒防线,将赵军主力彻底锁死在丹水西岸。”
“是!”那员裨将兴奋地答应道。
吩咐完南面的偏师,白起随即又继续问道:“嗯,大王的援军可到了?”
“大王已下王令,河东十五岁以上男子全部征发,第一批五万人已经到达光狼城城中。”一员都尉的声音从稍后方响起。
“五万人!”白起喃喃自语着,随即目光转向了悬挂着的舆图上,边看边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兵力。
壁垒一场故意的大败,自己手中的兵力锐减到不到三十七万多,再加上如今的援军便是四十二万多人。
北路偏师加上南路界牌领的部队便是七万五千人马。
南路想要尽快突破,并完成对西岸壁垒的威慑和进攻,还需要至少五万大军。
北面,一旦赵军发现被困,北面势必是赵军唯一的突破口,这里敌我交战的关键点,也应是最为困难之处。一旦北面防线不保,赵军便可通过山脉,回转长平关一线,那么自己好不容易布下的口袋便要一场空了。
因此,北面必守。
可北面不像光狼城,有城池壁垒可守,也不想界牌领,有地利可用,一马平川的区域,想要挡住赵军的铁骑,显然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有一个办法——码人,码狠人!码上足够多的人,多到令人绝望、令人窒息。
十五万大军!
只有这个数字方能给白起带来足够的安心。而这是白起所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可是如此一来,白起手里头便只剩下了一十五万五千人了,按理说这一十五万应该也足够守御光狼城一线了,可问题是就这一十五万人马中有五万多人乃是从壁垒上下来以及断后的大军,如今根本无法立即投入使用。
甚至连剩下的十万大军,白起也不能全给他精锐。
想道这儿,白起看了一眼在自己左手正低着头想着什么的将军——司马错。
“司马错!”白起点将道。
“末将在!”也在计算着兵力的司马错恍然抬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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