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金蟾蜍、金鲤鱼,这都是人为赋予的意义,并非他们真的是神物,我们前几天见到的黑鲶鱼,不就是人为异种吗!”
“可是,这些金蝉能找到古墓,这难道也是误打误撞?”
宋思媛似乎知道葛达会问出这个问题,打了个响指娓娓道来:
“这是个好问题,古墓的封土多是多种土质混合回填,为了防腐还添的有硝石、白灰,春秋战国多用青色膏泥、唐宋陵墓多填充糯米土、明清多混合石灰防腐,这些土一旦加了其他东西,闻起来与普通土不同,糯米土的味道接近发酵的烂萝卜,气味发甜发腻,细心的土夫子不靠金蝉也能发现。”
“这种昆虫对花叶粉汁特别敏感,与其说是找到了古墓,不如说是被古墓上的糯米封土的甜味儿给吸引来了,动物的嗅觉比人的要灵敏太多,人只是曲解了它们遵循本能的行为,好给盗墓行为开脱。”
“有金蝉引路,多少算是吉利意头。”
这话,解了众人的疑惑,葛达、马常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对宋思媛又高看了一眼。
勘准陵位、圈出墓口。
朝管家的队伍把照山灯叶子开到最大,光亮处很快汇聚来四个壮丁,他们松开背篓,从里面拿出一套甲具穿在身上。
这甲具与寻常的甲胄并不相同,甲胄多为保护身体、减缓伤害所用,造得尽可能结实厚重,而这甲具一眼就可以看出轻便松快,只在心口、膝盖、手肘、脸上有铜鳞护具,其他部位只是包着一层类似麻将牌的竹甲,众人面前如同站了四个头盔尖尖的藤甲兵。
若说有一点奇怪,大概就是这些壮丁的手腕!
手上戴着如同老虎蹄爪似的钩子,看着寒光四射、锋利无比。
“朝管家,你们不拿铁锹,穿一身兽甲有啥用?”
岳二炮没看出来这是穿山甲的爪子,他并不明白这有何神奇之处,岳观潮多看了几眼,立马猜到这甲具的作用,能在手腕扣上那么大的穿山甲爪,不是凿山就是挖洞。
朝管家见他不识货,看在岳观潮面子上也并不恼怒,摆摆手朝着小伙子解释:
“这可不兴乱说,这位小兄弟你擎等着看弟兄们打洞就成了,这可比铁锹好用多了。”
“这东西,是正儿八经的凿山钩吧。”
马常见到这副铁爪,一眼就认出来了,朝管家见有人识货,脸上的笑容掺杂了一丝警惕:
“这位小兄弟果真识货,我这铁爪叫鳞甲凿山钩,乃我朝奉夫子一派的利器,你曾在其他地方见过这等物事?”
朝管家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一开口就想套马常的话,鳞甲凿山钩为朝氏利器,自然不会落入他人之手,一旦被他人得到,估计这里还颇有曲折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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