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媛看向楼云贤,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
“我想,花园是朝家故意放出的鱼饵,家丁稀少、夜晚无灯、不巡逻、不设防,但凡是个盗墓贼,看到这一幕他们所想的恐怕跟我们一样。”
“朝家的后花园有秘密!”
她三言两句,继续解释岳观潮的疑问:
“只要盗墓贼人意识到这一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进入后花园摸底,如此一来,就自动走入朝家圈套。”
“你们猜猜,面对混进后花园的盗墓贼,朝家会如何对待,如何处理。”
说罢,三个人看向身后高背椅上的骷髅,心里哇凉哇凉。
岳观潮随后拍了下脑瓜子:
“如果要按你的话,那朝府对面的云岳客栈,也是他们撒的鱼饵子,想把所有盗墓贼的眼珠子往后花园倒腾。”
“是的。”宋思媛顿了顿,看向他:
“冷不丁告诉我后花园有东西,我想的肯定是里面有埋伏。”
“但如果从客栈开始,是我自己一点点发现的真相,我自然对它深信不疑,因势利导、循序引诱、再加上自我催眠,朝家好毒的算计啊。”
“朝临源,恐怕也只是朝家诱饵的其中一环。”
宋思媛说完这些话,三人泄气不已,无奈地瘫坐地上,如今出不去也无法向外求救,恐怕凶多吉少。
“大家都少吸一点气,这种密闭的空间,空气有限。”
“把火折子灭了吧。”
岳观潮深吹口气,随着火折子熄灭,密室里再次沉入黑暗。
众人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密室,再加上空气越来越稀薄,本来平静的心跳很快起伏急躁,像是胸前压了石头,沉重又憋闷。
他们像是沉疴久病的老人,每呼吸一口都如拉起风箱,嘶呼费力。
“但愿师父发现我们没回去,能找到法子来救我们!”
楼云贤话虽这样说,他们却也明白希望渺茫。
楼班主若是找人来寻,就更代表戏班子对朝家图谋不轨,如此,戏班子也得折进去!
师父如此爱惜戏班,怎么会愿意拿整个戏班子给他们陪葬。
楼云贤想到自己死于密室,可能尸体腐烂了都出不去,心中悲戚酸楚,渐渐抽泣。
“别哭~”
“宋千金,你不用安慰我,让我哭一场也好。”
楼云贤悲戚说道。
“我不是安慰你,哭的时候呼吸更多,空气本来就不够,越哭死得越快。”
“……”
此话一出,楼云贤像死了一样,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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