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合力推开门,怕朝临源受幻觉控制乱跑,索性打昏了事,随后蹑手蹑脚跨进门内。
密室并不算大,跟个厨房差不多,里面陈设简单明了。
前后左右的石壁敲凿平整、打磨如镜、墙体均匀分布数百道铜片案牍,上面文字晦涩难明如蝌蚪符文,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只感觉花里胡哨、眼花缭乱,越看越头晕。
桌案上放置着全无名讳的空白神位,香炉腐朽、蜡烛成泪,本该空旷的左右高背椅上,端坐着两具枯骨。
这两幅死人骨头都是男人,个头不算太高、黑衣马褂破烂沤糟,只剩下黏着黑肉的骨骼。
心口被刺入弓箭,肋骨断了几根,伤处发黑明显是中毒而亡,他们死前最后一个动作,正是捂着伤口坐到椅子上。
“这两个,不会是朝家的开府祖先吧?”
楼云贤一时好奇走近骷髅,宋思媛站在她身后,打消这种可能:
“当初朝家来长白山距今千年,这两个穿的明显是马褂,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六十年。”
“如果不是,那么这个房间就有问题,真的有海东盛皇陵的方位吗?”
楼云贤看向房间,除了那空白神位,没什么特别的!
岳观潮走向桌案,他拉起空白神位,背面果然有漆纹抽屉。
“找到了,这里面装的,大概就是我们要的东西。”
折腾那么久,他喜出望外看向抽屉,颤巍巍拉开抽屉。
蛛丝落地、尘糜飞扬。
他看向抽屉的一刹那,不禁瞪大眼睛。
抽屉里没有舆图、没有案牍、也没有书卷,只有一枚黄澄澄、油闪闪的新制子弹!
“怎么了?”
岳观潮眼珠乱颤,呼吸立马急促粗重,他立起抽屉朝向两人。
“走,我们中计了。”
他们刚想往外跑,只听得轰隆震荡,方门从外部合上,等锁盘咔哒响起,他们终于意识到是有人从外面上了锁。
岳观潮猛力拍打方门,引起轰隆震荡,只是,如此重的力气却也难以撼动半分。
“不可能啊,我的蒙头昏怎么可能失效?”
楼云贤回想往昔,还是想不清楚其中疑点,难道朝临源事先服了解药?
岳观潮的脑袋,从寻找古墓线索的狂热里逐渐恢复冷静:
“现在说啥都晚了,我们急头白脸想找古墓,都忘了有个词儿叫兵不厌诈,这回栽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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