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后日,就是朝老太爷的寿诞日,我们得去唱堂会,你们就跟着我们进去打杂,至于他们发不发现你们,那可就没准了。”
楼温良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如此大的宅院,必定家丁如云、护院巡街,想蒙混过去也不容易。
岳观潮看向地图,心中对朝府更加好奇,究竟多有自信,才敢把府中舆图主动送上。
如此挑衅,不夜探朝府,那可对不住这份自信!
楼班主走了以后,宋思媛看向岳观潮:
“原来,你今日去云岳客栈住店,是想夜探朝府?”
“这你都知道?”
宋思媛眨巴眼睛,古灵精怪道:
“那当然,云岳客栈距朝天街很近,又是商贾地,这里三教九流都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只有云岳客栈高过三层,可以俯瞰朝府。”
“对不对?”
宋思媛的聪明,总能让岳观潮眼前一亮。
“我也要去。”
“你不准去。”
“就去~”
“就去~”
岳观潮极力拒绝:
“夜探朝府很危险的,你跟在我后面,万一被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宋思媛压根不信:
“你放心,我就在房间待着等你回来,要是你回不来,我们也好打道回府。”
“然后呢,不给我收尸?”
“你被发现,肯定被乱棍打死埋进乱葬岗,有地儿葬就不错了,还提那么多要求干啥。”
“哈!”
楼云贤捂嘴偷笑,岳观潮摇摇头,看来是扯不掉这狗皮膏药了。
“等再晚点我们就动身,白天太扎眼了。”
吃罢晚饭,星辰熠熠。
岳观潮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漆黑如墨,万家灯火盏盏明灭。
“二炮,你今晚上别睡了,看着云贤姐。”
岳观潮说完,带着宋思媛走下楼,踏出梨园会馆院门。
“哎呦,这什么味儿啊这是!”
他们正出大门,老远就闻见一股浓重酸味儿,门房大爷熏得捂住鼻子。
岳观潮趁着门房烛火看向院子,那用架子车拉醋坛子的,分明是今日天桥下的杂耍班子。
“得罪了,老人家,俺们太原城来的,这醋是少不得的。”
这些人也不生气,和老头子寒暄几句,给点了几下烟斗,拉着架子车钻进院子。
“他们就那么喜欢喝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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