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云贤这半月要上新戏,怎么可能出去呢。”
“这样吧,今天也算我们照顾不周,我送您三张戏票,等新戏上了再来捧场,到时我一定让云贤好好配合你们。”
楼温良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能再不依不饶,几个人拱手致谢,转身出了戏台。
回到雅厢,戏台上已经开场新戏《诛奸佞》,讲的是前朝清官海瑞诛杀权臣严嵩、严世番父子的故事!
岳观潮听着戏腔,总感觉那女人似乎眼熟,可要他仔细想,却完全不记得了。
……
戏院外、背街巷、胡同
这中年女人拍着石青碎花旗袍,喝得醉醺醺开始嘟囔自语,她左手掐着烟,右手提着酒坛子,晕晕乎乎转进胡同拐角。
“呜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
这中年妇女正想抽身而过,听到黑暗里的哭声,不由得停下脚步,睁着惺忪醉眼看向拐角。
“这乌漆嘛黑的地方,你搁这儿哭啥,你再惨能有我惨,我这儿子死了、女儿死了,侄女儿也不要我这老婆子了。”
她想起一把年纪还要乞讨要钱,忽然间悲上心头,盘腿坐地上也哭起来,喊得鬼哭狼嚎,恨不得把她以前的仇人骂上百八十遍。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
这妇女哭了半晌,拐角里的怪异哭声并未停止。
她看向黑暗巷口,现在才琢磨出诡异感,巷角里的声音似乎只有那么一句,别的啥话都哭不出来。
“怪道稀奇,哭丧都不会哭。”
酒壮怂人胆,这妇女不知哪里来的胆气,起身走向巷子拐角。
随着越走越近,这声音逐渐变得更为阴森,好似数九隆冬的白毛风,刮得人心肝发冷。
啪嗒!
这妇女擦亮火柴看向前方,垃圾遍地、杂物丛生,他循着火光看清拐角砖墙的一刹那,瞪大双眼目呲欲裂。
墙边哪有活人影子啊。
这墙边,分明是穿红戴绿、面白如煞、腮红鲜艳的傀儡人。
它们想来是被匠人做毁了,缺胳膊少腿、颜色杂糅糊在一起,看起来像是老弱病残靠在墙角。
那哭声,就是从纸人口中发出,血泪流淌,仿若真人!
“啊~~”
“闹鬼了~”
这妇女吓得拔腿就跑,不过数步,只听得咣当巨响,肩膀被人猛得一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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