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岳观潮徐徐睁眼看向脚下,他正坐在青铜古树旁,拿银丝勒住自己脖子,梦中那股血腥就来自于喉头!
他大喝一声松开双手,朝着大鲜卑女巫神像不断观察,神像面具后,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不怀好意望着他。
“果然还是被魇住了!”
岳观潮三步并做两步走,一杆枪将那面具挑下。
大鲜卑女巫的脸果然被凿空。
面具后趴着的,正是那头上三撮白毛、比狸花猫还大的老黑耗子!
这畜生正跪在面具后,手拿三根残香,像个人似的装模作样作揖叩拜,那奇怪的味道,正是从残缺的线香飘出。
“我他妈。”
岳观潮暗骂一声,都说老鼠聪明记仇,他还不怎么相信,眼见黑老鼠像人一样作揖,总算该清楚了他被魇住的原因。
合着,都是这老黑耗子搞的猫腻,估计是不满拿了它的金豆子,回来报仇来了。
岳观潮还以为真是大祭司显灵了差点被吓死,确定是老黑耗子做的怪,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嘭!
他举起出长枪,不等黑老鼠逃走,把它打得肠穿肚烂,这老耗子吱吱惨叫几声,跌落神像没了动静。
“虚惊一场,原来只是个活得年岁大的老鼠。”
唐殿戎眼见老耗子被打死,心里的害怕一扫而光,眼神示意身旁的土匪,他们丢出两个布袋撂进祭坛,他们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要岳观潮给他们装金器。
岳观潮低头看向兽符项链,虽然他的幻觉是黑老鼠弄的线香,但梦中真相的确实打实发生,即便他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也能猜到跟大祭司乌碑弥有关!
由此一想,他不禁怒上心头,看向唐殿戎的眼神充满狠毒与厌恶,一些话脱口而出:
“唐殿戎,你知错吗?”
“知错?”
唐殿戎目光玩味看向岳观潮:“小兄弟,我何错之有,这些财宝本就被遗弃,若能为我所用,也不委屈它们了。”
我信你个鬼……岳观潮嘴角扯出笑容,继续揶揄他: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被困在巫棺镇吗!”
“刚才乌碑弥托梦给我了,她让我告诉你,一切有因必有果。”
此话一出,唐殿戎渐渐收敛笑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嘴唇不断颤抖看向岳观潮,一字一句崩出口: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
岳观潮咧嘴诡异邪笑:“你唐殿戎做了什么,那才是重要的事。”
“你以为,我会被你这些雕虫小技吓怕?”
唐殿戎忽然抽出配枪,朝天鸣枪示意,堂内如雷鸣滚滚,分外吓人。
“唐总长,唐团副,唐掌柜,你那么慌张,肯定是害怕了,对吧!”
对于岳观潮的挑衅,唐殿戎强装镇定,可惜,眼白毛绒血丝、脑门的汗珠,全都出卖了他,此举明显是在心虚。
“害怕?我害怕什么!”
“昔日我拉起金瘩寨大旗,多少江湖侠客、绿林好汉拱手庆贺,登高一呼必定千呼百应,敢去泉台召旧部,十万旌旗斩阎罗,那是何等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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