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潮左右环视,问向宋思媛:“宋小姐这样的人,不会是来上香吧?”
她摇摇头:“上香是其次,主要是来送募捐款,这一个月也筹备得差不多了。”
“不过。”宋思媛话锋一转,低头看着岳观潮鞋边粘的新泥,若有所思:“我倒是很好奇,岳先生从城外赶来,想必是走了一夜的路,你来这里,应该不是单纯的叙旧吧。”
说完,她递出自己的名片:“有需要的话,可以到德祐街南锣巷宋宅来找我。”
等宋思媛离开,陆奉简带他走进禅房,眼神关切起来:“说吧,什么事。”
岳观潮把门一关,脸瞬间垮下来:
“二炮出事了。”
一炷香功夫,岳观潮长话短说,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尽数告知。
陆奉简听完,坐在炕桌出神好一阵子,“你怎么不早说,也许可以把他送到省城里看看病。”
语毕,陆奉简脸上微微有点生气:“当初就该第一时间送来,都到这步田地才说,你是真把我当外人了?”
岳观潮挠着后脑勺,讪笑着解释:“阿简,我这不是怕给你惹麻烦么,你刚在奉天站住脚,我寻思也不能拖累你。”
他站起来,走到岳观潮身边:“要不,给镇上发个电报,让老岳叔把二炮拉来。”
“别介,这可不成,马婆婆说了,他给二炮吃的草药已经把疫病压住,一路上人走马蹦的,还没到地方就先没了。”
岳观潮知道这事儿行不通,无奈地打消他的想法:“其实,刚出事的节骨眼儿,也送县城看过,那些白大褂都说治不了,还饿了二炮好几天,是马婆婆用梅花灸才把他暂时稳住。”
“假如只有这一条路,你真打算去巫棺镇?”
陆奉简知道岳观潮脾气,跟二叔岳青山是一个性子,认定的东西不会改。
岳观潮已经山穷水尽,啥辙子也想不出来,他想也只有这条路了:“去是要去,不过我看二叔的反应,巫棺镇可不简单,没啥准备过去也是送死,我想着你是村子里读书最灵的,先帮我查查巫棺镇。”
陆奉简摸清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无法置身事外,徐徐说道:“你要说查这些东西,我不怎么擅长,不过我知道有个人,一定可以帮忙。”
“谁!”
岳观潮眼前一亮!
陆奉简没有说话,目光扫至炕桌,聚焦在那一张名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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