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还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昨天发生在金陵城的大事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柳湘莲被一个赖头和尚一掌打成了破烂,还是他师父收的尸,要不今日怎么会是我们老庞家的人在上面活动,而不是老吴家的人在活动。他们啊,已经走了。”
可不是要走嘛。
吴用的身份即将暴露,这金陵恐怕都呆不了了。
所以萌萌这么说,倒也不算说谎,只是打了一个时间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智通大师的法会,敢有和尚闹事!我不信。”
尤二姐也是佛门信徒,常年也会去寺庙拜一拜,捐献一些香火钱,所以也知道智通大师要来金陵讲经。
他人还未来,宣传已经铺天盖地了,战绩啊,性格啊,癖好啊,简直就是完美罗汉。
所以她根本不相信,会有人敢在智通大师面前撒野。
“呵呵!”
萌萌发出嘲笑的呵呵声之后,就消失了。
呵呵两个字却让姐妹二人如坠冰窟,鬼都嘲笑自己,难道柳郎真的死了?
尤二姐和尤三姐一开始还觉得这是鬼话,是玩笑话,根本信不得。
可是随着一声又一声呼唤过后,没有一丝丝动静,不妙的感觉就如同蛛网一般罩在心上,越聚越多,越扯越紧。
“柳郎……柳郎!”
“柳郎,柳郎……!”
一声声呼唤,凄惨而绝望,四处一片寂静,没有半点人声。
“二姐,你先呆在这儿!我去隔壁问问情况。”
“嗯,你去!”
这会尤二姐也不害怕了,她迫切想要知道柳湘莲现在的情况。
尤三姐也不含糊,蹬蹬蹬翻墙又出去了。
敲了隔壁一大通门,才有门子来开了门,本要怒,见事一粉面白脸的姑娘,猥琐的山下打量一番问道:“送饭的?”
尤三姐一脚踹了过去:“你娘才是送饭的。”
这小厮哪里是尤三姐的对手,被一脚踩着鼻梁上爬不起来。
“你是谁?到我们钱家做什么来。”
尤三姐一叉腰,老娘的闺名也是你能问的,问你几个问题,说了就说,不说我就踩到你说为止。
说着足尖用力碾压,小厮疼得哀哀叫:“姑奶奶,您问您问!”
“昨儿个,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女人被打的半死?”
那小厮揣着坏,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被一个和尚打的哟,老惨了!当场就没气了!”
“混账,你敢骗我!?”
尤三姐这次更加用力:“明明是个男的,你骗我是女的!?”
嘎巴一声。
小厮手指断了一根:“啊,姑奶奶,松松,松松啊,小的不敢啦,不敢啦!您说您知道,还问我什么劲呢?”
“我是知道,你在说一遍,我确认真假,看你老实不老实。老实我再问你一些钱家的事情。”
小厮嘴里哀哀叫,心中却发狠,一会说钱家的事情一定要真中带假,骗死这个母老虎。
“我说,我说!”
当下,那日柳湘莲如何被追,如何被打,如何吃圣药,如何生死不知,全部娓娓道来。
“真死了……”
尤三姐眼睛发直,不敢相信。
越想越觉得悲凉。
这老庞家不同于柳家,虽然整家死绝了,但是这条街道所有街坊邻居并没有逃离,或许是因为金陵著名的说书先生吴先生入住了的原因,还更加繁华了些。
此时知道昨天那场惨剧的主人公是和自己姐妹二人私定终身的柳湘莲,心恸得无法自已。
那小厮说,柳郎最后是被他师父雇人抬回去了,都和死了一样,连气都不喘了。
好半晌,尤三姐才缓过神来,强迫自己冷静。
柳家就柳郎一个独苗,上无叔伯兄弟,下午姐妹子女,只有孤零零一个师父,真要去了,那自己和姐姐就成了他唯二的亲人。
就算柳郎是死了,她俩也要给柳郎披麻戴孝,将柳郎风光大葬。
想到这里,尤三姐擦干了眼泪,还是决心要找到柳湘莲的遗体,再次翻墙进了柳府。
萌萌全程观看了二女的举动,也听到了她们所说的话,心中异常烦躁。
不过却也没有继续使坏
“三姐,怎么样?确定真假了吗啊?”
尤三姐艰难得点了点头:“姐姐,昨儿个,柳郎确是被一个和尚打的生死不知。”
当下,尤三姐将事情全盘告诉了尤二姐,没想到尤二姐反而很冷静:“小妹,别忙急着伤心,也许柳郎并未死呢?如果柳郎真死了,吴先生为什么要离开?身为燕云侯独子,如果死了,朝天为什么不治丧?”
“姐姐,你是说……”
尤三姐眼睛一亮:“你是说柳郎没死?”
尤二姐眼神一暗:“我是说,遇事别慌,咱们既然来了,就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相关的线索。比一昧嚎丧有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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