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到底年轻些,反应比他老子快,只是片刻就反应过来,此时浑身一凉,拔腿就跑。
柳湘莲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的追着,脚尖一点,就飘出一段距离,看起来就和真正的阿飘差不多。
贾珍正在亡命奔逃,眼看就要远离危险,突然见到自己崽从身后追上自己眼看着就要超过。
顿时亡魂皆冒再次发力,但是年老体衰,根本跑不过。
“孽障,快滚一边去,你太爷爷要带你走,你就跟着走好了,别来为父这里。”
“爹!我不过来,怎么知道太爷爷是找你还是找我呢?也许是我太爷爷想你了!你小时候可是他老人家带大的。”
父子俩人一百年亡命奔逃,一边斗嘴。
柳湘莲一边追,一边踢出飞石吓这父子为二人加料。
一时之间,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玩了一阵,柳湘莲觉得差不多了,猛然加速来到二人身前,一人一记窝心脚,将二人踹在地上,划出大片滑刺血痕。
“畜生!!见了爷爷,不来拜见,是让爷爷带你们离开?”
贾珍和贾蓉如今虽然鼻青脸肿,身上层破大皮渗透出大片血迹,但此时此刻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疼痛。
浑身摆若筛糠,牙齿上下插架:“爷……爷,您老人家,在地下好好的,为什么要上来……”
“啪!”
柳湘莲狠狠一巴掌抽在贾珍脸上:“怎么,见了爷爷你不高兴!?”
说着,又是狠踹一脚:“你特么的,如果不是你颠倒伦常,乱了制度,老子也不会半夜三更来弄你!”
贾蓉闻言,发出咯咯怪笑:“太爷,是这畜生,是这畜生要巴掌曾孙媳妇,你把他带走,把他带走!”
贾珍看到自己的不孝子竟然背刺自己,登时大怒“啪”的一声,善在对方脸上。
“畜生,如果不是你无胆懦弱,又岂会因为老子就不管不顾自己的新婚妻子?”
柳湘莲看着两人无趣的狗咬狗,脸色一黑:“干什么?在先人面前就如此孟浪!?”
二人连道不敢。
“今日,我必带走你二人其中一人,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商量,商量不出结果来,我就二人都带走!记住,你们只有一刻时间,决定谁陪我的选择权就在你们手中!”
咻!
柳湘莲一飞冲天,从破洞之中一飞消失无踪。
贾珍和贾蓉面面相趣,一时之间,竟然无人逃跑,而是真的开始思考起祖先“贾代化”的建议来。
可卿在墙边听得畅快淋漓,看看天色,无奈一叹,悄悄开门离去,这一场繁华终究是过去了。
“爹!”
贾蓉率先开口了。
“嗯?”
贾珍黑着脸狠狠瞪了一眼贾蓉。
柳湘莲猫着身子在房顶看了好一会,嘿嘿一笑,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日有一计离父子。
如此一来,那素未谋面的秦可卿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了吧。
脸上的伪装也差不多要到时间了,柳湘莲脸上静静的等在房顶上,瞧着下面贾氏父子之间上演的人间悲喜剧,只等伪装效果消失,就去找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海棠。
带着她,天涯海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贾蓉不敢再耽搁,他的人生还很长。
“爹,你已经年龄大了,没几年好活,你就跟爷爷走吧!爷爷小时候,最疼你!”
“混账!你没听说过,父为子纲吗?为父让你死,你就得死!让你活你才能活!偌大的宁国府,如果交到你手上,要不了几年,你非得给它败光了不可!”
贾珍当然知道自己年龄大了,但是他也不想死,荣华富贵的生活,脑残才想死,自己才四十来岁,万一能活到一百岁呢?
陈抟老祖八百岁,三丰道人三百岁,谁又敢断言,他贾珍不是一个长寿的?
而且他父亲贾敬可是一直在炼丹啊,万一练成了,自己这当儿子的无法享用,那岂不是造孽!?
“可是,爹!这么些年,女人你玩了多少,多一个子女都没有,你不行了啊!太爷爷带走我,咱们宁国府就绝后了,将来你去了,连个送终烧纸的都没有,您真的愿意我去代你死?”
没有子女,贾珍心中永远的痛,这么多年,良田千倾,种子无数,竟是颗粒无收。
真要以死来换取这些去后的香火?
贾珍阴沉着脸,内心进行天人交战,
“爹,您就放心去吧。您看太爷爷,身形潇洒不减当年,在底下混得肯定不差,您去了指不定还能继续当你的三品威烈将军,我也会给你送下一批又一批的美女金钱。”
见自己老子有些意动,贾蓉连忙劝说。
不知情的外人还真得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老子着想,怂了十几年,这会倒是支楞了起来。
“孽子!”
贾珍冷笑着猛然一脚踹向贾蓉的跨间。
啪,鸡蛋碎裂的声音令柳湘莲都感觉一寒!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惊天动地,尤家庄的鸡犬受了惊,疯狂鸣叫了起来。
“如此,你也就和我一样了!”
贾珍面容冷峻,传宗接代,传个屁,自己只要吃香的喝辣的就够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贾珍!我与你拼了!”
贾蓉胯下剧痛,但是也激发起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凶性,双眼血红,如同饿鬼一般扑在贾珍伸手,手抓并用,嘶哑啃噬,任是贾珍如何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
“畜生!你敢打你老子,小心天打雷劈!快滚开!”
这会,什么贵族的面子里子全没了,只是两个赤裸的男人扭成一团,格外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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