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
忘尘呼吸一滞，拨动念珠的手指速度加快，它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记得，那是老僧一辈子后悔的根源。”
后悔的根源？
鬼老九靠在供奉台的边缘上冷笑，从他的法号上，看出了几分。
不过，凭什么他做完那些事情，换个名字身份，就能心安理得，逍遥快活，平安过一生，甚至可以忘记从前？
他这个人啊，可是恶劣的很！
他拔开匕首，指尖轻轻碰触刀刃就是一道血痕，他将手指移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尝着甜腻的血腥，他轻笑一声。
“趁着人多，说说你当时做了什么嘛？”
说？
那等事情，怎么能说出来？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听着鬼老九的话，忘尘的眼中布满的恐惧，“我……”
见此，满意的鬼老九一步步穿过围观的上香客人与小和尚，走到忘尘的面前，“你不敢说，我敢！”
说出来？
忘尘拨动念珠的手指一停，吓得连连退后两步，并说道，“施主，何至于在这里，咄咄逼人？”
这话说的，仿佛他才是恶人。
鬼老九转了转手上的纳戒，缓缓走上前，他是恶人，他认。
但是在他们谈论的这件事情里，他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
“咄咄逼人？这就咄咄逼人了？那你当年，对着那个还不满月的小孩，怎么就没想过，嘴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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