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辰转身面对众人拱了一圈手,沉声道:“黑风寨如今归入秦玉峰,当然要守规矩。”
“既然二当家说他们犯了大罪,就理当受罚,我作为长老主官,也当严惩。今日我三人领秦玉峰山规,就此伏诛,以儆效尤。”
“屠执事和司振奎当家可带着我三人的脑袋再回黑风寨,让那里的修士和山民看看,还有谁敢逆了秦玉峰外事厅的威风!”
“两位当家的!二长老!如此惩办,你们看还可以不?”
管谷梁和晁典其实就是来看戏的,见这江辰一上来就要了自己的脑袋,也是无语。
你这怎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你这是撂挑子给谁看呢?
东天军当然也看出来江辰这是在以退为进,以死威胁,冷哼一声道:“小子,少给我在这里演戏!是你的手下犯了秦玉峰的山寨规矩,不是我外事厅有威风,即便外事厅的威风,也是山寨的威风。”
江辰拱手笑道:“我这么炼气期小修士,有什么戏好演的?如果我死了,黑风寨那边的兄弟们都散了,外事厅正好全面介入。”
“其实二长老不用这么麻烦,我上次不就说过吗?黑风寨工坊本就献给秦玉峰了,我和我们的人都可以退出。你外事厅完全可以直接插手介入。”
“杀人不过头点地,二长老何必要赶尽杀绝呢?还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演戏呢?”
“放屁!”东天军怒道:“我东天军一心为山寨办事,秦玉峰周边附属势力和其他产业本就属于外事厅分内之事。给你这么说,好像我在故意做局,想独占黑风寨工坊一样。”
其实都看得出江辰有些以死相逼,秦玉峰两位当家和五位长老都看过江辰的搬迁计划,的确是时间最短,效率最高的最优解。
最关键的还要是工坊搬来后,还能顺利运转起来。起码在近几年,没有江辰和黑风寨的那些人,秦玉峰的所有人都是玩不转这个工坊的。
东天军要全面插手这个工坊,也不是想跟江辰以及黑风寨的人搞得太僵,没想着要他们的脑袋。
他想的是打压江辰和黑风寨修士的势头,恫吓一番,给一些苦头吃吃,让这些人低头服软。
哪知道,这个江辰修为不高,竟然是头倔驴,一上来就拿命逼得东天军下不来台。
见二人僵持不下,大长老冯雷开口道:“哎,我说二长老你也消消火,江长老也不要这么气盛。黑风寨的那两位兄弟即便有过,也罪不致死,斗殴致伤,对于修士都是常事,无非小惩小戒一番而已。”
“东长老为山寨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后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不用搞得你死我活的。都是为山寨办事,都是为两位当家办事,各位都以大局为重才好,两位当家,老朽说得可对?”
晁典也跟着说和道:“是啊,是啊,以后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剑拔弩张。你们双方都是在为秦玉峰做事,大家要以和为贵,相互理解嘛!”
江辰这才拱手道:“大当家,二当家,江某加入秦玉峰也有两个月了。我想问一句,秦玉峰和秦玉峰的各处有把江某当做自己人吗?”
“屠执事带队去了黑风寨公干,那边的具体事情我不清楚。这个先放下不说,我就想问,秦玉峰有把黑风寨那边的兄弟们当做自己人吗?”
“秦玉峰分核心帮众和普通帮众,黑风寨以前也是这么分的。我想问,秦玉峰有把黑风寨的修士当做普通帮众吗?”
管谷梁坐于首座,听了江辰的话,眉头微蹙了一下,但也没有表示什么。
冯雷见到这个江辰才跟东天军交锋,就以退为进,分毫不让,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
上一次硬怼回了三当家,他还没放在心上,因为昆乌林在五位长老中本就是最势弱的一个,平时也没什么手段。
这次对上东天军,这个在秦玉峰跟他都能勉强掰掰手腕的人,都不落下风,可见这个江辰也不是个怂人。
于是,冯雷拿出一块玉牌和一个兽皮袋子,催动法力朝江辰推去,笑道:“哎呀呀,江长老不要误会,你这又是在说我内务处了吗?”
“我内务处可不比外事厅,山寨几千修士,都是大大小小的杂事,还账务繁多。上次听我们当班执事说了,江长老拜访过内务处。”
“这不?江长老的事情比较特殊,最后还是定了下来。你也不要嫌少,月俸灵石是三十六颗,只比昆长老少了十颗,算是整个山寨第八位了。”
“丹药按照筑基修士的一半折算成炼气期所用的丹药。你将黑风寨工坊献出,功劳值给你算一千五百点,算是山寨的一个意思。这功劳值,就算是我们筑基长老也要用上三五年的。”
江辰接过兽皮袋和玉牌,也没去查看,手一翻就送入储物袋中,然后拱手道:“多谢大长老!”
其实,给江辰的月俸,冯雷身上还有另一份,但凡江辰刚刚表现的怂一些,或者应对不了东天军,他会毫不犹豫的给出数量极少的那一份来。
“看来还是要多个心眼啊!这小子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修为不高,大当家留着他还有用,总不能在山寨里打杀吧?碰上这么张嘴,真搞不好会被大当家责罚!”冯雷暗自庆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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