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看着两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小喽啰。那个伤了下体的喽啰仿佛丢了魂一般,面色惨白,跪在地上颤抖着,发紫的嘴唇在不断地抽动。另一个只是被箭贯穿手臂的喽啰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居然还能向法警求饶
“大,大人,我只是一个碰巧路过的无辜人,你们抓错人了!”那个手臂插着断箭的黑色包头巾喽啰对着法警苦苦求饶道。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对么?”一个大腹便便的法警说完,狠狠地朝那个可怜家伙的伤臂踢了一脚,随之传来一声悲痛的惨叫。
“别把他伤太狠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他。”西蒙拍了拍法警的背。法警一边咒骂着那个喽啰,一边退到路旁。
“你知道我是谁?”西蒙踢了踢那个黑包头巾喽啰。那个喽啰缓缓抬眼看向西蒙。
“不知道,大人。”那个喽啰已经是精疲力尽,轻轻地摇摇头,貌似一句话都不想说。
“在你们围住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了,那是西蒙大人的马。”小克莱茵朝喽啰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但那个喽啰只是默默地捂着伤口,并不为之所动。
“所以你是在装傻充愣。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给你带来什么结果么?”西蒙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这个年轻喽啰的眼睛。
这是一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黯淡无光,带着无尽绝望的空洞蓝色眼睛。半饷,他那如旱地一般干裂的嘴唇也没动一下。
“很好,看来你知道,”西蒙看见那个喽啰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你想如同一条死狗一般死在绞刑架上,还是交代出一切以免除你的死罪?”
听到这,这个喽啰眼中闪过一道光。不过很快,他便自嘲地摇了摇头,重新低下了脑袋,纵使地上强烈的粪便味一个劲地往他的鼻中钻去。
“嗯?怎么?还信不过西蒙大人了!?”小克莱茵注意到了这个黑包头巾喽啰的变化,抓起他的头发盘问道。
“你们贵族,讲,讲过诚信?!”黑色包头巾喽啰怒视着西蒙,像是想起了一段往事。
“哈,你不信我也可以,那你就真是连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没了你,我还可以等他恢复一段时间后问他。”顺着西蒙手指的方向,黑包头巾喽啰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灰衣喽啰,眼了口口水。
“乔娜……”黑包头巾喽啰轻声默念着,眼中重新浮现出对生的渴望,“我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大人,我,我说,我全说!”黑包头巾喽啰在两个法警架起他胳膊准备拖到地牢里时,忽然放声大喊。
………
夜幕降临,镇子西边的一个喧嚣的小酒馆,穿着简单破麻布衣,戴着兜帽的歪嘴巴高壮男人正在和另一个粗鼻子喽啰喝酒。
“布莱恩,我们喝完酒就走。这里不能久待。”歪嘴巴高壮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警惕地看着身边熙熙攘攘谈天说地的酒客。为了掩人耳目,他将皮甲穿在了内衣里面,现在扎得他十分难受。
“桑德也真是个蠢货,居然被个小屁孩阉了!可惜我没有现场看到,真是活该哈哈哈。”这个叫布莱恩的粗鼻子小喽啰大饮一口酒,笑着摇摇头。
“你忘了上次打劫马车还是他帮你用盾挡了一箭?”歪嘴巴男人砸吧着嘴,吃了一口熟兔肉。
“哈,我当时可没要他来救我。反正他也是个人渣,死了更好,这样我就不用还他钱了,”粗鼻布莱恩满脸不在乎,抬起手臂在衣袖上擤了擤鼻涕,“那考恩呢?”
“那小子被一箭贯穿了手臂,被法警给抓了。可能过几天会被绞死吧。”歪嘴男人嘴角抽动了一下,品味着口中苦涩的麦芽酒。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小子还不赖。我记得他好像还有个年轻的妻子,这下要成寡妇了。”粗鼻布莱恩耸了耸肩。
“不说了,走吧。记得把那两个倒霉鬼的东西也捎上,现在归咱了。”歪嘴巴男人一口将骨头吐在了桌下,擦了擦还连着口水丝的嘴唇,站了起来。
“老大,怎么走?”这个喽啰一口把酒喝完,提起一个大布包,凑在了歪嘴巴男人耳边小声地说,“现在全城的法警都在追捕一个歪嘴巴,粗音调,长得十分高壮的男人,至少城门口是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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