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家里热热闹闹,邢师爷家里却是凄凄惨惨。手被扎了,脚也被砸了。
找了跌打大夫敷了药,脚面仍旧肿得像是发面馒头。邢师爷的老婆和两房侍妾在一边抽抽涕涕,邢师爷的儿子总想拿着刀去砍李枭。不过听说敖沧海在李枭家里之后,就去后院磨刀。已经磨了一个下午,看起来还得磨上几天才行。
“哭哭哭,就知道号丧!老子还没死呢!滚!”女人的哭声很烦人,邢师爷不耐烦的踹了一脚。结果碰到了伤脚,这下更疼了。
邢夫人跳下炕,甩手给了两个侍妾一人一巴掌。这一下,哭声更大了。
“这是怎么了?邢老哥,你没事吧!”门帘一挑,经略府的张管事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封点心,看到炕上躺着的邢师爷,关切的问道。
“呦!张管事,您怎么亲自来了。一点小事儿,怎么还惊动您了。坐!死在那干啥,还不去泡茶!”邢师爷一声吼,两名小妾立刻躲了出去。邢夫人亲自去泡了茶,端给张管事。又摆了一盘子苹果桔子,这才退了出去!
“女人!麻烦!”邢师爷讪讪的笑了笑!
“谁家都那样,我家里比你这里还麻烦。呵呵!不足道哉!”
“上次的事情,听说大公子在经略大人那里告了您的状。现在可还有事?”
“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就想扳倒老子?说起来,他也得叫俺一声舅舅。俺家妹子现在可是经略相公的正牌夫人,就算他是大公子,也得叫上一声娘。
邢老哥,您这是怎么弄的。听说是被花盆砸的?怎么这样不小心!老弟也是今天给经略相公传话,才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来晚了,老哥哥恕罪!”
“张老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你这份儿心,哥哥心里就暖的妥帖!说到这伤,还不是姓李的那个小子弄的。他娘的,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邢师爷只要想起李枭,就恨得牙根痒痒。
“那天酒楼遇见的那个小子?”
“就是那个小子,他娘的!老五的胳膊被一个丘八给废了,我好不容易找到护军衙门的人给抓了。他娘的这小子又来插一杠子!”邢师爷咬牙切齿,说话的时候都在磨牙。
“那就给放了?”张管事拿了一个桔子,一边剥一边问道。
“可不是给放了,您家那位大公子出面,还加上一个四川的什么将军,不放也得放了!他娘的,这事儿老哥哥窝囊啊!”
张管事剥好了桔子,递给邢师爷一半道:“老哥哥,这口气咱不能就这么咽了,咱得出啊!”
“哎……!你家大公子护着,老五那家伙又废了。有敖沧海那个王八蛋罩着,道上的兄弟又没人敢动他。你老哥哥我啊,这次是打掉了牙合着血往肚子里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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