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翰太祖延禧十一年,即公元915年的3月8日的晌午,澜州翼阳城里有个人很懵逼。
此人名唤罗季,此刻身穿大翰正四品白鸿鹄锦缎官袍,头戴黑纱金边冲天翅冠,端坐在是澜州翼阳城中太守府的公案之上,赫然是澜州太守是也。
此刻公堂之上的两人让他很是懵逼。
两人中的一个是无论在江湖上还是朝廷中都颇有名望的镇魔宗宗主梁炳天。
另一人却是一个被满身符咒绑得严严实实的青年男子,也不知姓甚名谁。
后听梁炳天称此青年男子说为郭明达,乃是澜州南涉之人。
一听到南涉两字,罗季直觉得头皮发麻,于是他连问三句——
可是猫狗死伤成片之南涉?
可是孩童死如安睡之南涉?
可是当今圣上之舅身死之南涉?
想起宗中门人在南涉之地兵解血崩的惨状,面无血色的梁炳天喝道:“皆是!皆是此子被魔物所附之后所为!”
看着被整整十重镇魔咒绑得是结结实实的郭明达,澜州太守罗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心想这个看起来衣不蔽体、人畜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青年就是害得整个南涉鸡犬不宁的魔物?
但是碍于镇魔宗宗主梁炳天在江湖上的威望,还是在半信半疑中把郭明达给下了狱。
不光下了狱,还在梁炳天的再三要求下,给郭明达安排了只有谋逆重犯才用得上的配有手脚锁链的牢房,而且牢门之外除了安排全天的狱卒守卫,两名镇魔宗的门人也是日夜不离。
这一套操作下来,让罗季罗大人不免有些不解,因为他觉得如郭明达此般孱弱之人,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
于是他把梁炳天请到上房之中,备上好茶,把心中的疑问尽数问出。
梁炳天品了几口满嘴茶香四溢的茶汤之后,这才一五一十地把如何通过牺牲本宗子弟的阳寿来催化最强封魔技万花凋零皆成空。
又是如何顶着一个女魔物的魔技,冒着全员血崩的危险愣是把最强封魔技给使了出来。
最后又是如何把那一物和被他招出来的一个女魔物貌似一并给收了。
罗太守这一番听下来,真就是云里雾里,为了掩饰一窍不通的尴尬,只有不停地喝茶和在“嗯……”、“哦?”、“果真如此?”三句之间来回切换回复。
待梁炳天说到貌似一并给收了时,罗太守知道自己一定要抓住这唯一一次可以显示感兴趣的机会,于是他问道:“为何要用‘貌似’?”
梁炳天甩出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拼命紧跟他节奏的罗太守终是明白了一个大概。
之所以用“貌似”一词,是因为名为郭明达的那名人犯,是拥有极易被附魔体质之人,极有可能被魔物再次附魔,因此断不可任其自由行走于世。
虽然对郭明达此人很残忍,但是却可以把他被魔物附魔的危险降到最低,这是对世人的仁慈。
两厢对比取其轻,把郭明达用重重枷锁关于监牢之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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