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剑指最后一名箭手的时候,整个杀敌过程也仅仅用掉了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现在的一分半钟。
吴莫染用剑指着最后一名箭手,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躺在地上的箭手看着吴莫染,嘴上竟然挂着笑,后来吴莫染发现只要是羡渊教的人,嘴上都会挂着这种类似于戏谑的笑,这种笑让他很不舒服,仿佛他们在嘲笑这个世界和世人。
箭手脸上挂着这种笑容久久没有给出答复,于是吴莫染用剑尖轻轻地划过他的脸,箭手吃疼地哆嗦了一下,仍是不说,。
这时,一声“吴少帅!”突然从吴莫染的身侧传来。
吴莫染转身看去,发现一个外貌极为英俊的年轻人拱手站在他的五步之外,这人的发髻一丝不乱,戴一个紫金头冠,额前一缕刘海随着微风飘动,脸色非常好,嘴唇如同涂了口红一样。
他的脸上挂着一张极为恭敬的表情,眼中似乎藏着一个蔚蓝的湖水,只是这湖水却深不见底。
这个年轻人穿着一身乌黑的长袍,身材修长,要不是头冠上有“羡渊”两字,吴莫染真会以为他只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富家子弟。
吴莫染问道:你是谁?
一身黑袍的年轻人作揖后回答道:吴少帅那厢有礼,在下姓达名如渊,乃是这渊庙的管事之人,也是羡渊的副掌教。
吴莫染把剑收好,看了一地的尸体之后不屑地问道:所以派出这一队弓箭手不问缘由一顿乱射就是贵教的待客之道吗?
叫达如渊的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吴莫染的双眼,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地说道:吴少帅有所不知,自我羡渊建此渊庙至今,随着教众日益增多,此庙的体量也随之变大,到如今更是达到了占地十顷的大小。
所谓树大招风,这庙大了,自然就总有宵小之人前来做些蝇营狗苟、偷鸡摸狗之事,于是我们就招了这一帮箭队用来保家护院,未曾想今天却撞到了吴少帅的剑尖之上。
也怪我们的探子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是吴少帅,只道是哪里的强人又来滋扰,这才与吴少帅有次冲突。
好在吴少帅果然少年英雄、神技超群,一套独孤霸王剑耍将下来,非但毫无损伤,而且让我们得到了一个大大的教训。
达若渊在此代表渊庙和羡渊向吴少帅表达最惶恐的歉意和最诚心的感谢,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能把今天的不愉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达若渊这一套说辞滴水不漏,把渊庙的责任推得是干干净净,不由得让吴莫染对眼前这个颜值极高的年轻人又多看了一眼,心想: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城府,此人定非凡人。而且一个副教主就如此精明,不知道那正教主公孙乱又是何许人也。
怀着这样的想法,吴莫染又仔细看了看达若渊头冠上的“羡渊”两字。
达若渊往渊庙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对吴莫染说:吴少帅请移步庙中,我们教主与你有事相商。
吴莫染没有先表态,而是冲远处的那帮衙役喊道:诸位请先原地待命,待我到庙中去去就来!
得到衙役们的答复之后,吴莫染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对达若渊说道:请!然后跟在达若渊的身后缓缓走入了渊庙黑而高大的大门之中。
此时他的心中却有着一个疑问——达若渊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吴莫染的。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发现那名剩下的箭手倒在地上,已是死了。而刚才除了达若渊和他在场,没有第三个人,所以人是怎么死的又成了他想知道的第二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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