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点点头,“能腻死人的烧鸡,和兑了水的假酒”
“……”聂风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杨。
李杨耸了耸肩。
聂风回过神,喊道:“牢头,牢头”
“聂堂主,我在这”牢头大声回应着,从牢外飞跑进来。
“最近大牢改善伙食了?”聂风问道,他知道,就算再怎么改善伙食,也不可能给犯人吃烧鸡和酒。
“没有啊”牢头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聂风的意思。
“今天牢内发生了什么事?”聂风又问道。
“没……”
牢头看到牢房内的李杨,向自己打眼色,立刻话锋一转,“是,今晚确实出事了,就是步堂主被挟持”
“那他呢?”聂风不等听完,指着牢内懒洋洋的李杨又问道。
估计是露馅了。
结合聂风的反常问题,以及李杨的眼色,牢头心里也明白了,眼看藏不住了,便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聂堂主,这可真不怪我,您是知道的,当时步堂主被挟持时,我可是在外面奋勇抗敌,牢房内发生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谁知道这小子的牢门链子怎么就开了?我一回来,还吃了我的鸡和酒……”牢头将今晚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聂风。
“你先起来吧”聂风沉吟后道。
“谢聂堂主”
聂风转而看向李杨,足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好像李杨脸上有朵花似的,最后却道:“牢头,取些酒菜来”
“啊?是,我马上去”牢头连忙出去准备酒菜。
“弄点好的,兑水的假酒我可不喝”李杨冲着牢头背影喊道。
牢头险些一个跟头摔倒。
妈的,你一个犯人还这么多条件。
牢内现在只有聂风和李杨。
聂风开口道:“怎么?你这是在牢房住习惯了,还不想走了?”
“没人会习惯住牢房”
“那你为何不跑?”
李杨忽地沉默下来了,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好吧,我不逼你”聂风善解人意道。
“谢谢”
话题到这,气氛明显不对,有些聊不下去了。
好在牢头及时送来酒菜,有荤有素,配上一坛好酒,犹如一场及时雨。
“你也来点?”李杨已经挪到了牢门口,端着酒杯,冲旁边眼巴巴看着的牢头问道。
“不不不,你们喝,我……出去守门”牢头赶忙借故出去。
有酒有菜,几杯酒下肚,酒意涌上来,气氛再次回暖。
“我不明白,你既然弄断了链子,却为何不逃出去?如果不想逃,又何必要弄断铁链?”聂风看酒喝得差不多了,李杨又明显有些醉意,便再次问道。
“那铁链可不是我弄断的”
李杨咽下口中的酒,道:“是那帮黑衣囚犯砍断的”
“就是挟持云师兄的那些人?”
“对”
酒菜尽兴,好像真是喝上头了,李杨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他们看到了我,其中之一说,我既然能被关押在天下会牢中,定是反抗天下会的义士,说什么既是同道中人,焉能坐视不管,说着就把铁链砍断了,他们很紧张,只顾着朝前跑,根本没看到我还待在牢房,没跟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逃走呢?”聂风突然问道。
“因为”
就像是被骨头卡住了似的,李杨的话停下,一副我已看穿你的表情,笑道:“你想套我话,是不是?”
聂风没有作答,只是将杯中酒饮尽。
李杨却把手伸出牢门外,和他的酒杯撞了一下,“其实你完全可以用大刑,看,刑具就挂在那边,随便哪一样,我都受不住”
的确,这是牢房,最不缺的就是刑具,尤其是可怕的刑具。
聂风摇头道:“我不喜欢用那些东西”
“对敌人也是如此?”李杨忽然道。
“你是我的敌人吗?”聂风反问道。
“当然不是,就凭我,一百个加起来,也不配做你的敌人”李杨并没觉得可耻,就事论事而已。
“但你却不怕我”
聂风脸上露出一分落寞,“就像刚才的牢头,天下会上上下下,除了我大师兄、云师兄、以及师父外,每个人见了我,都和那牢头一样,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孔慈平常对我也是有些……唉”
“高处不胜寒,正常”李杨能理解这种感觉。
因为他以前经常和这种人打交道。
聂风顿了顿,“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以你的胆识,不应该困在这一座小小的牢房内,将你的隐情说出来,我会帮你,相信我,等你出来后,你甚至可以加入天下会,别人不敢说,飞云堂的大门会向你敞开,到时,你我依然可以平等的把酒尽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着一道碍眼的牢门”
“加入天下会?”
李杨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如果知道我的事,雄霸第一个不会放过我,甚至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聂风没想到,他的隐情居然能和师父扯上关系。
那就必须弄清楚不可了。
“如果你真拿我当朋友,那就帮我做一件事”李杨突然道。
聂风眼睛一亮,“什么事?”
“帮我送一样东西”李杨低声道,小心看了一眼四周后,从怀里取出一支毛笔。
先前因为聂风的格外关照,这支毛笔并未被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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