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国外有关体育运动而生成的菠菜行业始终没有断绝过。
有些人虽然不会买,但是在每场比赛前,都会习惯性看看菠菜公司开出的每位球员的夺冠赔率。他们会依此来了解专业人士对球员综合实力、近期状态的一个评估。
凌志没买过球,也不会去买,只不过他偶尔也会关注这些信息。
但凌志其实很清楚,老人说的并不是官方赌Q,而是球房里出现的私人赌Q现象。
凌志曾经亲眼见到过球房的各种乱象,比如每到深夜球房里的人不减反增,也不知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亦或是一群人围着球台打牌但不干正事儿,而赌Q也是其中之一。
曾经跟他对打过的一个小伙子跟一个瘦高个约战,瘦高个提议7局4胜,定好彩头。小伙子实力明显不如瘦高个,屡战屡败,最终在一次比赛中途找借口溜走了。
巧的是凌志那时候都有他们俩的微信,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不同的说法。
小伙子说瘦高个明明实力很强却还约定赌Q,就是笃定自己打不过他,他耍赖。
而瘦高个觉得自己白赢了那么多盘球,没有回报,讽刺小伙子空手套白狼。
凌志对赌Q不屑一顾,他们俩也都不是什么好鸟,凌志就再也没理过他们。
“你说的没错,有了技术,有了炫耀的资本,还不够,他想用自己的技术给自己赚点钱。”
“于是经常在球房里寻摸着一些好手,在旁边观察一番,借着这些人对自己球技的自信发起挑战。有些人会拒绝,但也有些会答应,他因此赚了不少亏心钱。老徐跟我说的,他没遇到你之前,早就知道绿毛的德行了。”
老人低下头,似乎回忆这些并不是让他很愉快,凌志也渐渐想起了他第一次遇到绿毛时候的场景:
“来,老兄,我们打一局,第一次我们别搞太多,一瓶矿泉水怎么样?”
虽然凌志明白他的意思,一瓶矿泉水也花不了几个钱,但他本能地排斥这种做法,于是说这次台费自己付,算是请绿毛打球。再往后,他即便在球房见到绿毛,也没再跟他打过球。
老人继续说道:
“我也曾经说过他几次,不过他似乎没放在心上,因为我并不经常来这里,所以无形间助长了他的这种风气。他的心态其实并不适合赌Q,因为他根本没有做好输的准备,所以我才说,他的觉悟远远没有你们高。”
凌志恍然,他一度以为老人说的是场面话,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
“多谢您夸赞,今天要不是您和大哥解围,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他打不赢你们的,无论来几局都一样。”
这无疑是场面话,凌志正想再谦虚几句,但突然察觉到赵施言在轻轻拉着自己的衣角。凌志马上意识到,她对这里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于是马上说道:
“那个,李叔,大哥,我们就打到这,改天我们再约,好吧。”
老人微微颔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转而还是说道:
“以后想来打球随时可以来,我保证他不会再骚扰你们。如果不想来,你们可以去稍远一些的南师大学附近,那里新开了一家球房,你们报我的名字,李国华,可以给你们优惠。”
凌志有些惊讶,他知道老人肯定不简单,没想到还有这种背景。虽然他不会怕绿毛,也不会介意再次一个人来这里打球,但是赵施言恐怕对这里已经厌恶至极,所以他也没有矫情,说道:
“那多谢李叔,还有大哥,我们先走了。”
老人对两人轻轻点头,徐东阳也笑着挥了挥手。
凌志收拾好自己的球杆,走向柜台结了台费,也没忘拿起自己的书,跟赵施言一起走出球房的大门。
而凌志后知后觉,直到走到大街上,才发现姑娘始终没放开自己的衣角。
凌志对着她微微一笑,说道:
“谢谢你,谢谢你刚刚挡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揍那小子的时候超帅的。”
赵施言恢复了一丝笑意:
“嘿嘿,学长也一样啊,还有,你的左手真没事吧。”
说着放开了凌志的衣角,左手抢过凌志手上的杆盒,右手拿起了他的左手,仔细端详了起来。
凌志感受着隔着手套传递过来的手温,没有把手抽开,安慰道:
“放心,没事的。今天委屈你了,跟我一起遭了趟罪。”
赵施言没发现有什么烫伤,放开了凌志的左手,杆盒却没还给凌志,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回应道:
“没有,不关你的事,我就是很不爽那个烟鬼。”
烟鬼?哦,原来在施言心中,绿毛是这个形象。不过也确实,那家伙全程嘴里叼着根烟,都没停过,烟鬼名副其实。他也趁机抢回赵施言手中的杆盒,边说道:
“不过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跟他早就认识了吧,毕竟他一进来就叫了你的名字。”
赵施言本想帮凌志提一会儿杆盒,但没来得及躲开。不过她已经顾不上这些,连忙解释道:
“啊?不是的,我跟他不熟。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确来这里单独练过球,那时候他就来跟我搭讪,感觉他一点都不好好打,说的话我都不想跟你复述,我只勉强告诉了他名字。最后他想加微信,我没同意,直接就走了。”
凌志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没误解什么啊。只不过他总算知道了来龙去脉,但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那个,虽然我大概能猜到,但是我还是问下你吧。一开始你不是不想跟他打么,虽然这点我也一样,但是后来你还是改主意了,约他2vs2,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嘿,杆盒这么重,我来提就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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