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何以弃疑惑之时,忽然心神恍惚,瞥见人群中似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正在朝他们看来。
何以弃一眼扫过去,只见一张枯皱的老人脸上,挂着一个扁塌的鼻子,单薄的嘴巴,大块大块的黄色斑点贴在他的脸上。
这个老人似乎感受到了何以弃的目光注视,随即便阴沉一笑,这笑容让何以弃看了顿觉心头一颤,仿佛被某种凶残无比的野兽注视着一样。
那老人也没过多看他,很快将脸庞隐匿在了拥挤嘈杂的人群的阴暗中。
“你在看什么啊?弃儿。”彪大娘好奇地问道。
何以弃犹豫了一下,指着刚才那老头消失的人群说道,“刚才那里有一个奇怪的人……”
彪大娘疑惑地看向何以弃指着的地方,说道,“奇怪的人?哪里有?”
“他刚才躲了起来,然后……然后就不见了……”何以弃说道。
然而下一刻,紫的脸色忽然一变,目光看向了刚才何以弃所指的方向,不过他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在那一瞬间,何以弃只觉眼睛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中一闪而过。
“那……那是什么东西?”何以弃惊呼道。
只见一道寒芒直冲马车边上的那个车夫的脑袋飞去。
变生肘腋之间,车夫只来得及双手交叉护住头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气浪,将他脚下地面街道坚硬的砖石都给震得寸寸碎裂,碎裂的小石子破空四散,朝着周围的人群飞去。
一些倒霉的人,就直接被这砖石给砸的头破血流。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周围的人群此刻皆是被这车夫所爆发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这些一直生活在这个平平静静的小镇,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的人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啊,连忙四散奔逃,躲进了家中。
街道上的店铺此刻都慌忙收拾商品,关紧了门窗,生怕被这场神秘武者之间的打斗给波及到了。
然而绕是车夫这般迅速反应,依旧无济于事。
那道寒芒准确无比地捅在了他的胳膊上,原来是一把纯黑色的飞镖。
飞镖并不是很大,而且薄如蝉翼,如同一片有着四个枝角的雪花一样。
飞镖无声无息地穿过了车夫的一切防御,直接破开了他的皮肉。
不等车夫抬手将飞镖取下,不知是什么材质制作的飞镖之上的黑色如同一滩水一样,全部顺着车夫的伤口,逆着流出来的汩汩鲜血融了进去。
噗嗤!
车夫一把将飞镖取下,飞镖边角上的倒钩直接撕裂了伤口周边的血肉,将本就巨大的伤口扩张得更大了。
不过车夫并不在意这些,他随手将飞镖扔到了地上,手指点在臂膀之上的一处穴位,封住了鲜血流动。
他的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他已然猜到了这飞镖怕是一只毒镖,上面刚才涌进他体内的应该就是某种毒素。
不过他并不精通于毒道,只能是凭借内力短暂压制住这股毒素的流动。
“什么人?快出来!若是让我抓住了你,定然没有你好果子吃的!”车夫咆哮道,此刻的他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面对宵小之辈的挑衅与偷袭,他已经忍无可忍,只等找到目标,以雷霆手段摧毁和教训。
这时,他身旁拉车的骏马焦躁不安地嘶鸣起来,还来回往复地走来走去,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
马车车厢的门帘无风自动,随后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了。
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披一件厚厚的貂皮大衣,额头还点着一颗丹红色的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年轻人长得清秀无比,白白净净的脸上却挂着一丝淡淡的阴郁之色,他的右手中还握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他一边轻轻用书敲打着左手,一边走到了那车夫身后。
“故人重逢,何必如此躲躲藏藏呢?你这臭狐狸跟了我们一路,莫不是还想跟着我们回青州去?”年轻人朗声说道。
车夫回头看了一眼年轻人,脸上露出了难看之色。
车夫已然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看样子自己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还很可能会连累自己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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