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这对于接待平日镇子上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过何以弃知道,酒楼后面的小院里还有两张桌子,他记忆中只搬出来过一次。
那次是镇长的六十大寿,镇长请了一大家子都来平安酒楼吃饭,当时店小二瘸子就把这两张桌子搬了出来,平安酒楼的一楼瞬间显得满满实实。
酒楼的二楼,老板娘的房间占去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的地方勉强容下了何以弃的房间。
不过何以弃也没啥东西要放,房间基本就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一张床。
至于酒楼的后面,则是一个小院子,围着小院子一圈的是小小的厨房,小小三间房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茅房。
三间房间分别是店小二瘸子,掌柜老花眼,后厨彪大娘住的地方。
至于平日的洗澡,除了彪大娘和老板娘是在二楼洗的以外,他们三个男的都是直接凑合在院子里对付一下的。
不过何以弃知道,老板娘那足足有五个他的房间那样大的房间里面,是有一个大大的浴桶的!
在有一回,彪大娘提着一桶热水上楼,准备去老板娘房间洗澡的时候,何以弃偷偷跟着她后面瞄了一眼,这一眼看去,他便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浴桶摆在房间正中央!
不过他没那胆子进去,三人的名号都是何以弃取的,从彪大娘的名号就知道,这女子有多彪悍。
记得有一回中午,醉醺醺的老板娘照常起床,下楼来找吃的。
她正坐在桌子边懒散地直打瞌睡,结果有个醉汉见着老板娘,眼珠子都发直了。
毕竟老板娘看上去也才二三十岁的模样,也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每日晚睡晚起,皮肤依旧光滑细腻,再加上姣好的脸蛋,细柳腰,几乎隔三差五何以弃就能看到几个媒婆不知道兜里揣着谁家的银子,又要来给老板娘说媒。
不过老板娘总是不耐烦地让瘸子把她们请出去。
言归正传,这醉汉见着老板娘的姿色,便借着酒劲想凑过来对老板娘动手动脚。
正在上菜的瘸子赶过来想要阻止,结果被醉汉一把推倒在地,何以弃想上去帮忙,也被醉汉撩倒,正坐在柜台算账的老花眼着急之下,迷迷糊糊地连柜台都走不出,只能吆喝着呼唤彪大娘。
“杀猪的!杀猪的!”
何以弃记得当时老花眼是这么喊的,没办法,这店里尽是些老弱病残。
瘸子的左脚瘸了,据说是以前抓贼的时候,摔瘸的。
老花眼的眼睛看不清,这何以弃能理解,毕竟年纪大了。
这时候,正在后院杀鸡的彪大娘拎着把还在滴血的菜刀怒气冲冲地赶来。
何以弃依旧忘不了当时的场景,老板娘指定昨晚喝酒喝多了,他们这边闹得人仰马翻,她还能趴在桌子上打盹。
大概四五十岁的彪大娘很是壮实,估摸着有两百斤,那醉汉在她面前显得十分瘦小。
彪大娘左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直接拽起离地,那醉汉还想挣扎,彪大娘右手举着还在滴血的菜刀就作势要往他脖子上靠。
这可把醉汉的迷糊酒劲顿时吓醒了,当时就结结巴巴地求饶。
然而彪大娘依旧不依不饶,拽着他就往店外走。
街上顿时围了好多人,都想看热闹。
彪大娘放着众人的面,给这醉汉整整抽了一百个巴掌,说是给他醒酒!
不过这醉汉似乎和镇上的几个官差有些关系,在被抽了一顿嘴巴后,愤愤不平,还扬言要报复彪大娘。
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了了之了。
在这之后,镇上某些对老板娘有些歪心思的人都收敛一点了,毕竟这彪大娘当时举起带血的刀的模样可是吓人的很。
话说回来,何以弃对于老板娘的婚姻问题一直都十分好奇。
一次老板娘日常拉着何以弃喝酒,说是喝酒,其实都是她一个人在喝。
老板娘日常醉醺醺地戳着何以弃的脑门,嘴里一遍又一遍念叨着,你是我在一个下雪天被冻得脑袋抽风了,捡到这里的。
何以弃却问她,“你既然没嫁过人,为啥不让那群媒婆进门呢?”
老板娘端着酒杯的手只是抖了一下,便告诉他,“我已经嫁过人了。”
何以弃又问,“那他人呢?”
她说,“不见了。”
何以弃不死心,又接着问,“那你咋不去找呢。”
老板娘醉眼迷离地盯着何以弃,不知道为何,被老板娘这双丹凤眼盯着,何以弃的心里总有种温暖的感觉。
“找了很久,找不到。”
老板娘淡淡说了一句后,便拎着酒坛子上了楼。
不知道为何,何以弃那一晚睡得格外踏实,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全是老板娘的那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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