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你?你什么不说要我怎么懂你?我不懂你为什么在这布下这么多阵法,我也不懂你为什么要亲手杀死我的弟子,我更不懂你为什么一直以来都要这么这样子针对我!”吴凡怒吼道。
黑暗中,吴凡的眼睛通红,泛着血色般的光芒。
他直视着面前的司马南,这个曾经与他称兄道弟,陪伴着他走过很长一段岁月的人。
“大师兄!”吴凡声音颤抖地就像破碎的冰块落在地上,“给我一个解释好吗?我不想像二师兄一样不清不楚地离开!”
当初,青城山的第一任掌门开辟青城山后,便广收弟子,不过真正得到他真传只有两人,一位就是现任青城山掌门,还有一位据说在人妖大战结束之后就隐退江湖,不再出世了。
至于吴凡则只是因为想要学习符篆之道,才被收入门下,只算得上是半个弟子。
司马南不知从何处点起了一盏油灯放在了一旁。
昏暗的灯光下,司马南的脸色略显阴沉。
“你不过是一个外来人,也配在我面前提起他?”司马南喝问道。
吴凡似乎被他这句话给激怒了,手中的拳头紧紧攥紧,银牙紧咬,额头青筋暴起。
“外来人?这么多年来,我为青城山付出了这么多心血,这么多努力,你居然还说我是外来人?啊?大师兄!”
吴凡怒道,“若不是为了偿还当初师父传道受业的恩情,我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是,我承认青城山是没落了,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师父留下的基业啊!
二师兄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和你到底在争着些什么,但是我不能走,我得留下来,得还了师父的恩。我没有理由去离开青城山,这多么年了,青城山早就是我的家了!”
吴凡这一番肺腑之言说出,他自己已经是热泪盈眶了。
不过,他只是擦了擦眼眶,便席地而坐。司马南也跟着坐在了他的对面。
两人沉默片刻,终究是吴凡先开口。
“都多少年了,我也感觉到自己老了,累了。不像年轻那时候,有精力了。记得那时候,我们三人一起练功,一起修行,一起休息,一起打闹。虽然,我是师兄弟里面年纪最大的,不过,谁让我入门最晚呢,也就整天对着你们师兄师兄的喊着。
没办法,闻道有先后啊,要知道我就早点来青城山了,唉!不过当个师弟也好,就算是上了战场,也能受你们两个师兄的照顾。不过,那时候说实话,我是打心眼里面羡慕你们两个。
师父传下的功法,哪怕我没日没夜地修炼,也比不过你们匆匆看两眼的成果大,你们两个人的天赋真得是比我强太多太多了啊。”
说着说着,吴凡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着的司马南,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痛感,随即抬起右手似乎在算着什么。
过了片刻后,吴凡手一抖,脸色黯淡了许多。
“看来大师兄还真是言出必行啊,你我当真要走到今日这一步吗?只因为我今日踏足于此?”
“你既然说了我是言出必行的,那么后面的疑问还有存在的意义吗?”司马南淡淡说道,话语中透露着一丝疲惫。
“说实话,我也不想对你动手的,只是实在是你和老二的性子都一样,都是那么的倔强,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可是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物啊,就像那美妙绝伦的太极阴阳图,那纯阴纯阳不都是抱在一起的吗?
所以啊,你当时真得不应该一步一步挑战我的底线的,真的,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而且我也担心你无法面对事情的真相,然后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那我的徒弟呢?真得是你下的手吗?”吴凡叹道。
“他的死,我只能说是命数,这个阵法恰好在那一天出了问题,结果没能拦住他。唉,若是他那天没能进来该有多好啊!”司马南神情黯然地说道。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这时,一阵锁链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妖兽嘶吼声!
这一声嘶吼声仿佛令整个峡谷都在颤抖,吴凡更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这声嘶吼声中开始沸腾,丹田原本平静如水的内力也开始骚动起来。
不过吴凡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面色阴沉如水,眉头紧皱,他总觉得这个嘶吼声十分耳熟,却怎么也无法将其匹配上自己脑海中的一个个见过的妖物。
正当吴凡拼命在思考着发出这个嘶吼声的妖物究竟是什么来头时,坐在他对的司马南却忽然起身了。
“我想,你的卜算之道,应该已经困在瓶颈很久了吧?”司马南幽幽说道。
吴凡仰视着司马南,看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他在卜算之道上的道行已经多年没有寸进,任凭他如何修行,如今参悟,都没有任何效果。
挡在他面前的瓶颈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他就像一只小小的麻雀,无论他如何扑棱翅膀,借取风力,都没办法横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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