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她手脚上已经有铁链限制行动了,真的有必要再捆几圈绳索吗?
她现在狠狠确定了,这个中年男人不但没有要杀她的意思,甚至怕她反水逃跑。
于是她扭头看向了刚捆好绳索的阿卓。
“这位大哥,我实在饥渴的很,给口水喝吧。”
阿卓虽然穿着燕国的服制,但宽硕的身板仍旧透着一股外来的特色。
“嗯?!”
他板着脸唬了苏九儿一下,见这个小姑娘朝他眨眼睛,笑眯眯地,一点也不害怕。
遂摘下了腰间的水囊丢到了苏九儿面前。
苏九儿又道,“大哥,你将我的手捆成这般,我动不了啊!这样吧,你喂我!”
阿卓浓眉倒竖,粗声质问,“什么?”
苏九儿已经张开了嘴,“大丈夫不拘小节,啊。”
尊主人的命带这个小姑娘回南国,他必须得保证这个女人到南国的时候是活的。
想罢。
阿卓磨了磨牙,拾起水囊给苏九儿灌了好几口水,水咕咕的淌下,冲掉了苏九儿嘴角的污渍,露出原本白皙小巧的下巴。
回到大马车旁,阿卓问,“主人,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中年男人轻叹,“入燕已一月有余,遍寻奇医,却连连对症状有所听闻的人都不曾遇见。”
阿卓,“主人觉得这个女人可以?”
“只能一试。”
阿卓,“是,属下会规划最短的路线回南国。”
-
翌日,一户不起眼的小农院内。
池早已醒来,此时正局促不安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手指紧张的抓了抓衣摆。
这正是在火场中将她救出的男人。
扭过头向后看,宋星师正立在她身后,面色冷淡,不苟言笑,手里还拿着从她胸前取下来的银针。
宋星师问,“说吧,你跟这银针的主人什么关系?打过什么交道?”
池长叹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统统都说了。
可再怎么说,她和这个银针的主人也仅仅是几句话的相交。
“火烧花楼,是她教我的,说不定她已经借乱逃出花楼了。”
宋星师将银针收了,双手环胸,神色漠漠。
他的人在黑市潜伏了一整夜,早晨已经送来了消息,在废墟内清出的尸体没有与苏九儿相符的。
且得到救治的人中也没有苏九儿。
所以很大概率是跑出去了。
但是盘查昨夜在这条街上来往行走的人是在太多了,具体也不能得到苏九儿消息。
到这里,苏九儿的线索又中断了。
除此之外,他们的人手在黑市里发现了南国人的行动痕迹。
南国人伪装入燕,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在边境即将开战的情况下,宋星师不得不多上一份心。
万一是对面派来的细作呢?
他们不能再耽搁了,前有战事在即,后有岐王追捕,路途中停留太久对他们没有好处。
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咔尔城,和战野将军会晤。
“你既和这银针的主人有渊源,我便不杀你,却也不能留你。”
“你走吧,只当我们不曾见过。”
宋星师看着她道。
虽然语气轻描淡写,但是池却在他眼中看出来另一番森冷。
想必一旦泄露他们的事情,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的要她的命。
“扑通”
池立马跪在他脚边,“请公子收留我,我可以洗衣做饭,照顾病人,请公子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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