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装束,看的江枫十分不解。这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这样奇怪,江枫在心中暗想。
此时,这群人正围着两个公差模样的人,七嘴八舌,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那两名公差大概也被他们说烦了,就见其中一名公差突然一拔腰刀,大叫一声,“停!”
这些人见公差突然拔刀,都吓了一跳,于是纷纷后退,话也都不讲了。那公差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指着其中一名五十上下的男人道,“你,你来说说原由。其他人都给我闭嘴。”
那男人见公差指着自己,只的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出来,向那差人施了个礼。“大人包涵。小人们是从陕西米县逃荒来的。没办法,米县今年又是大旱!庄稼绝收,朝廷赈灾的粮食又不够发。我们也就剩下逃荒这一条路了。
原来我们是准备逃往直隶的,可是半道上听人说,北面将有大战,于是我们只好又转向南。我们从山东一直逃到了浙江,却始终没有找到主家收留。后来,听说连江城里有位大善人陈元亮陈员外,我们大家便商议着,去投奔陈员外。
我们米县本来就穷,这一路,我们主要是靠乞讨,才走到这儿的。身上连个多余的馍馍都没有,又哪来的钱啊!因为要过江,没办法,大家把这一路乞讨下来的钱凑了二十个,本想跟摆渡的大哥商议商议,把我们这些人渡过江去。
可是,大人您这儿又要再收每人十文的税钱,我们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们这一路南来,原本有三十多人,可到了这儿,就只剩下眼前这十七人了,其他都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要是再找不到主家收留,我们这十七人,早晚也都要饿死!大人您开开恩,可怜可怜我们,就放小人们过去吧!”
这男人说的动情,眼睛不由的有些湿润起来。其他人听到这里,也一起叫嚷:“大人,放我们过去吧!”
那公差将他的三角眼一瞪,对着众人喊,“吵什么、吵什么!我可怜你们,谁来可怜我啊!我们这儿每天可也都有定额呢!完成不了,我们就得挨板子。高大总管派下来的公公们可没一个是好伺候的。”
江枫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那两个公差。他初来乍到的,本不想多管闲事,正打算绕过去。那两个公差早看到了他。
“干什么、干什么,想跑啊!”一名公差排开众人追过来拦住江枫。
江枫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这儿不让过吗?”
“让过啊!可是,你钱交了吗?”那公差硬声硬气的道。
“什么钱?”江枫还真不知道要交什么钱。
那公差指着旁边立在江边沙滩上的一块牌子。“什么钱?没看见这块牌子吗?‘凡过江者,每人十文’。这是我们高大总管亲奉皇上的口谕,在此设卡,向来往路人征税。”
江枫这才算是明白了原因。原来,这两个公差在这儿是专收过路费的。看来,那些逃荒的难民显然也是因为交不起过路费,这才与两名公差争执起来的。
对于过路费,江枫倒不排斥,现代社会,到处都有人收过路费,他早已习惯了。江枫不想与这两个公差多啰嗦,以免惹祸上身,正要准备掏银子,便见迎面又走过来两人。
这两人中,走在前面的人穿着儒衫,手拿一把折扇,看上去神采风仪很不一般,相貌也很出众。跟在他身后的人看上去像是个书童,比主人稍矮,却也长的更加俊美,而且骨子里还流露出一股柔媚之态。
江枫心中一动,难道这书童是个女婢?
两人走到近前,江枫已早看破这书童的身份,果然是个女子。而这位主人,虽然装扮的很好,衣领恰巧将喉结给遮住了。但是江枫还是从此人身上散出的淡淡香气,判断出这人也是个雌儿。
如果换作一般人,也许看不破此女的身份。但是江枫是职业的化妆师,他的工作令他每天所打交道的,几乎都是各色的美女,对于女人身上那种独特的味道,江枫有着一种职业的敏感性。
“站住!”那正与江枫交涉的公差,见到这两人,也是眼前一亮。不过,与江枫不同的是,他感觉眼前一亮的原因是:因为看到前面这位公子模样的人穿着华贵,一会儿肯定可以多收些钱。
两人诧异的站住了,显然也不明白这名公差叫住自己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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