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张先生的半截尸身,沉重地在密道里一步一步地走着。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前方传来了一丝丝的亮光,我赶紧加快了一些脚步,数十步之后,我终于走出了密道。
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东西。
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在密道出来的位置脚下是条不知道留向哪里的暗河,往前蔓延着。
在河流的中段,赫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榕树直插溶洞顶上,不知道顶上还有多大,看得大体不太清楚。
而在榕树的根旁边,赫然的摆放着七具棺材,但是因为距离有点远,我也看得不是太清楚那棺材的模样。
现在我站的位置,离暗河的位置,还是有着一点落差的,形成了一个小峭壁。
峭壁之上,有着从地面往上生长的藤蔓。
我伸出手摸了一下那些藤蔓,确定了没有问题之后,我便脱下了衣服,将张先生的尸首用衣服绑在了我的身上。
“这个东西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我自顾自地说了一句,便沿着藤蔓向下爬着。
但是藤蔓比我想象中要脆弱得多。
在我爬了不到一半的时候,我直接从两三米高的地方,那藤蔓便断了一根,我的身形有些不稳,直接在半空中摔了下去。
而在我摔下去的时候,是那条暗河的河床,上面布满了许多琐碎的小石子。
我的皮肤也因为跟这些小石子冲撞,被划开了几道小口子。
“嘶……”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那些被划开的小口子,也如张先生所说的一样,正在以一种的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种黑色的虫子修复着。
片刻,我的伤口便就被修复了。
但是因为这些受伤而导致的疼痛,而像是放大了几倍一样,即便是伤口修复了,我的神经还是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刺痛。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现在这副模样,还算不算是一个人呢?
摇了摇头,我在那条河边舀了一些水,轻轻地洒在了那些伤口上,有些麻木地地揉搓了几次。
再看了看清澈的水里倒影出的自己影子。
有些唏嘘,有些惆怅。
捧起了一些水,拍打在了脸上,好好地让冰冷的河水刺激了一下自己脆弱的神经。
感觉到精神了许多。
我继续背上了张先生的尸首,往着榕树的方向走着。
当我快要走到榕树底下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些放在榕树下的棺材不是寻常的棺材。
我仔细地数了一下,发现这里的棺材正好不多不少一共有八具。
这些棺材没有规律地在摆放着。
而这些棺材,则是那种半透明的棺椁,透过略微有些磨砂的材质往其中一副棺材里面看,能看到一些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大体看得不是太清楚。
棺材后面的榕树,也同样神奇,上面的叶子,都是倒着生长的,而且十分枯黄,现在的时节,也不是该出现这样现象的时候。
从我来到这里之后,这里每一处都透着诡异的气氛。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咚咚咚!
我面前一个棺椁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奇异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那副棺椁的盖子。
就这一瞬间,有点不太敢动了,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副棺材,注意力全被这个棺材给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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