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素日里最恨的便是你这种人!”
被宝剑抵着心窝,吴福海被吓的三魂皆冒,连连哀声求饶。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饶命啊!!我上有下有小...
只要您不杀我,小人愿自此吃斋念佛....为那些死于小人之手的冤魂超度....”
说着说着,一股骚臭味传来,吴福海身下已是湿了一片。
“你这些话,还是你亲口和他们说吧!”
“噗呲....”
鲜红的刀刃透体而出,朱瑱一把抽回宝剑,十分嫌弃的甩了甩剑上的血迹。
“把这狗东西给本宫弄走!”
说罢,他大步走回主位上坐下,手中宝剑插在地上,冷冷扫视着帐内众人。
“....”
一众盐商们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做了何等愚蠢的决定。
这太子殿下,是真敢杀人啊....
亲兵们的动作十分利索,三两下边将吴福海的尸体拖出了营帐。
地上残留的长长血迹,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无一不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沈崇古望着那血迹,心中却是不住的暗自庆幸。
自己虽没少给孙牧野打点银钱,可终究是没害过他人性命。
否则方才,倒在这地上的就是他自己了。
朱瑱暴起杀人,萧子澄虽惊讶,却也没有阻拦。
毕竟凭那吴福海犯下的种种恶性,最轻也是要杀头的。
反正早杀晚杀都一样,正好也能让这群盐商明白,他们的小命究竟是握在谁手中!
念及至此,萧子澄轻抿了一口茶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诸位都愣着做甚?刚才说到哪里了?”
只是此刻萧子澄的笑容,落在盐商们眼中,无异于恶魔的微笑。
一时间,众盐商个个两股战战,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大帐内,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还是沈崇古率先反应过来,主动开口:
“方...方才小人说,欲采购一批提纯工具、材料....”
即便是见过大风浪的沈崇古,此刻的声音都微微颤抖。
萧子澄淡淡一笑,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
“提纯练盐的法子,你们也都知晓了。
至于这工具材料有限,这屋内这么多人,肯定是供应不过来的。
本伯细细算来,顶多能满足五人所需。
至于这名额最终花落谁家,在座的既都是商人,那也就简单些,价高者得如何?”
此话一出,那些坦荡的盐商纷纷出价:
“我出八万!”
“老钱你也太鸡贼了,此等妙法八万想拿到想什么呢?我出十五万!”
沈崇古心思微动,既已决心与孙牧野切割,那眼下不正是纳投名状的好时机么?
念及至此,沈崇古轻声道:
“在下出价白银一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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