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野再狡诈,怕也不会是这位萧伯爷的对手,后生可畏啊....
心中再度感叹一声,沈崇古双目微凝,似是下了某种决定:
“小人妄测,成本可有十文?”
萧子澄笑了笑,缓缓伸出五根手指。
“本伯刚到海州,对当地的人力费用不甚了解,按京都的来算,一斤不过五文的成本。”
“五文钱!!??”
哗的一声,帐篷内顿时响起盐商们压抑着激动的交谈声。
五文的成本,这还是按照京都的标准去算的。
放在海州,这成本还能再降!!
如此算下来,口味如此纯正的海盐,在海州的成本竟不过三文钱!!!
这也太恐怖了!!
朱瑱望着那些激动莫名的盐商,心中突然有所明悟。
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何萧子澄要留孙牧野活上一段时间了。
今天这些盐商之所以如此急切的赶来造船厂,无非是因为那纸禁盐令。
只不过有意思的是,从颁布禁盐令,到这些盐商登门拜访,仅仅过了不到半天时间。
也就是说,在这半天当中,孙牧野便带人将海州城大大小小的盐场尽数查封。
效率之高,难免令朱瑱怀疑这厮的真正目的。
至于这些盐商,怕也是被其裹挟而来。
只不过....这眼下嘛....孙牧野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以孙牧野贪婪的本性,这些盐商素日里肯定没少给他送好处。
只是此番,他却不念旧情,干净了断的查封了所有盐场。
这些盐商们,又如何能不对其心怀怨恨呢?
果不其然,一阵议论后,就有按耐不住的盐商出声询问。
“敢问伯爷,这提...啊对...提纯工序,究竟是如何对海盐进行提纯的?
我等要如何才能获得此法,望伯爷明示。”
萧子澄淡淡一笑,心中暗自窃喜。
来了来了,今天的重头戏来了,孙牧野这背刺我看你如何接下!
“所谓提纯之法,其实没有什么神秘的。
无非是将晒好的海盐,再度溶解,经过特殊工具材料进行提纯过滤而已。”
沈崇古听到萧子澄十分大方的将提纯工序说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随之熄灭。
他心中清楚,既然萧子澄能将提纯法说出,那这其中必定就有他们无法复刻的东西。
而听其话茬所说,恐怕就是萧子澄口中那特殊的工具材料了。
其余盐商也都不傻,自是能明白其中埋着的钩子。
他们都是生意人,等价交换天经地义,加上孙牧野不义在先,也怪不得他们了!
“伯爷恕草民冒犯,草民欲购一批提纯工具、材料,不知您要价几何?”
沈崇古心思已定,他并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
既已下了决心,那这主动投效的第一人便定要是他沈崇古!
萧子澄却是淡淡一笑,见时机已经成熟,自是要图穷匕见了!
从怀中掏出一分名单,轻声道:
“你们今日为何匆匆前来,本伯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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