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北路军的处境也很难说好:清军在城陵矶-临湘一带已经有两千八旗兵,一万多包衣,绿营兵,虽然分散三处,但是集结起来很容易,而且不知道会有多少援军。
而李来亨最后能带上岸的本部人马只有一万出头,其余的水军需要时刻控制长江-洞庭湖水道,严防对岸的清军趁机渡江。
而且,现在城陵矶城内的绿营还不能用,不仅不能里应外合,还得把他们放走。不然,到了攻岳阳城的时候,清军必然不会再让绿营入城协助了。这才是北路军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所以,为了这些计划得以顺利完成,两年前还会欺负张虎,让这个孙子辈的使者给自己跪下磕头的刘体纯,这个时候,选择了全力配合孙可望和李来亨的作战计划。
另一边,孙可望和李定国等军中要员刚刚率军行进到湘阴城,近在辰州养病的永历皇帝又不安分了。
说来叶应祯也是个废物,手下整整五百人居然都看不住永历皇帝身边的几个侍从,又被人给偷偷跑出来了。
不过,这个所谓的“特使”因为没有通行令牌,还没进城就被巡逻的士兵给抓住了,然后直接押到了孙可望的面前。
于是乎,有趣的一幕就发生了:
永历皇帝特使:“皇上说,说他已经病好了……特派小的来禀报秦王……”
秦国主孙可望听罢,笑了笑:“不,没好,皇上的病还没好,还得继续治疗。嗯......再病一个月吧!”
然后,在派张虎将这个所谓的特使送回辰州之前,孙可望当即写了一道圣旨,把叶应祯贬回了贵阳,把所谓的特使变成了满人的奸细,让张虎把人砍了之后挂在辰州的城头之上,然后再亲自去盯着永历皇帝。
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孙可望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孙可望了,至少在杀人这件事情上,除了克制自己剥皮的冲动,他和原主已经几乎没什么差别。
若是在以前,他绝不会杀这么一个罪不至死的侍从,可现在为了杀鸡儆猴,威慑永历,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换言之,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可亲手杀过人,见过常德城内满地尸首,血流成河的孙可望已经融入了这个吃人的时代。
不过,这比他想象中的要慢得多了——在孙某人的想象中,自己要是穿越了,那可不得是立马王霸之气侧漏?
只是,风声终究还是传到了李定国的耳朵里,孙可望前脚刚叫张虎把人送走,李定国后脚就要去追,然后直接被孙可望堵在了湘阴城的南门。
“定国,贤弟,何故如此慌张?”孙可望骑马拦在城门口,见李定国带着十几个亲卫策马狂奔,匆匆赶来,一面招手,一面大喊道。
李定国见孙可望带着上百人拦在了城门口,原本着急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随即一脸不情愿地御马停下。
孙可望翻身下马,朝着李定国走去:“定国,怎么,你是不打算认孤这个大哥了?”
李定国此时也已经下了马,闻言不由得一怔,一时无言。
孙可望走到李定国身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腰带:“文秀说那腰带是大哥给的,天天系于腰上,显于人前,好不得瑟;便是李来亨,一个外人,也是如此,结果人人都说孤和他情如兄弟。怎么偏偏定国你就从未戴过呢?啊?是觉得我孙可望不配做你的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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