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珍先是喃喃说道:“中秋佳节,大明湖畔!”
随即瞪着傅仇,喝道:“你,你是什么人?”
傅仇冷笑道:“我刚才说过了,我只是无名小辈。龙城主,你不是要给东方庄主一个交代吗?我们都看着呢,你不会食言而肥吧?”
龙珍不再说话,仰脸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众人都十分奇怪,不知龙珍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龙珍才低下头来,望着东方亮白:“贤侄,伤害你的那个女子,长得的确和我女儿一模一样,是吗?”
“是!”东方亮白斩钉截铁道。
“她自己说,她是我龙珍的女儿,是吗?”龙珍再问道。
“对。不过,她好像一直没说她是龙巧儿。”东方亮白道。
“啊,我明白了!”
龙珍长长吸了口气,转头对东方纵鹤说道:“东方庄主,令郎的双脚被断,今天,我龙珍心甘情愿,让你打断双腿,还你公道,咱们的恩怨,从此一笔勾消,你认为如何?”
这句话一出,众宾客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龙珍的外甥天骄,代替龙珍,打败了东方纵鹤,成为蠃家,龙珍根本不用自断双腿,他甚至可以逼迫东方纵鹤自杀,至少也可以逼迫东方纵鹤答应不再追究报仇,但是,他却要自断双腿,还给东方庄主一个公道,这是为何?
刚才龙珍还信誓旦旦,不承他女儿是凶手,而现在,却要自断双腿,这不是间接承认女儿是凶手,他要为女儿还债吗?
东方纵鹤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最着急的是龙巧儿,她心中又气又急,上前两步:“爹,您……”
“退下!不必多说,这里没你的事。”
龙珍对龙巧儿喝道,他从来没有对女儿如此严厉过,龙巧儿不敢再说话,只好退了下去,但一双眼睛中,却满是担忧和委屈。
她担心的是父亲要自断双腿;委屈的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父亲要承认错误?这不是间接承认她是凶手吗?
天骄也是大急,上前一步:“舅舅……”
龙珍摇摇头,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骄儿,你不必劝了,我心意已决。待会东方庄主要打断我的双腿,你不得出手阻止,否则,你就是陷我于不仁不义,我没你这个外甥。”
天骄心头一凛,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退后两步。
龙珍转头望着东方纵鹤,缓缓说道:“东方兄,是我对不起你和令郎,请你动手吧。你放心,我们白云城不会向你寻仇,更不会为难你。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找我们龙家的麻烦。”
东方纵鹤却反而不动手了,说道:“龙老弟,你刚才不肯承认是令千金所为,现在为何又承认了?”
龙珍道:“东方兄,你不必多问,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用双脚偿还你就是了。如果你认为还是不够,那就取我的性命,我绝无怨言。”
龙珍说完,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闭目待死。
众宾客越看越是糊涂,不明白龙珍为什么忽然态度大变,竟然任东方纵鹤处置。
东方纵鹤也很为难,他当然恨不得打断龙珍的双腿,为儿子讨还公道,可是,当龙珍任他处置的时侯,他却难以下手。
龙珍等了一会,东方纵鹤还没动手,他就又睁开眼睛,望着东方纵鹤。
“东方兄,你为何还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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