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哪个杂碎,被人从宝兴楼里扔出来的?”
“……”
赵山脸色一变,直接冒了汗。
王婆子这张嘴,那可是比刀子还要快的,紧接着就捅进了赵山的心窝子。
“就你这种货色,但凡兜里还有一文钱,舍得从赌场里出来?”
“对啊,赵山嗜赌如命,有银子早就住在赌场里了,怎么可能丢了。”
乡邻们回过味儿来,全都痛骂赵山不是东西。
“里长,我……”赵山心虚的求救。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王富兴狠狠踹了过去,“以后你最好死在外面。”
“我滚,我现在就滚。”
赵山连滚带爬的挤出人群,转身对着陈墨狠狠啐出一口,灰溜溜的朝村外走去。
这事,没完!
“世美啊,既然是误会,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面子扫地,王富兴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带着两名棍夫离开。
“香莲,把银子拿来。”
众人散去,陈墨转身对屋里招呼着。
“官人,万幸你没事,刚才都快吓死奴家了。”
秦香莲急匆匆的跑出来,拍拍胸脯取出五两银子,从王婆手中换回了欠条。
“王婆,刚才的事情奴家都看见了,多谢你为我家官人出头作证。”
“谢就免了,老婆子只是担心银子被别人拿了去。”王婆说完,看了眼陈墨,“后天就是县试,预祝金榜题名。”
“香莲,去端两碗药茶来。”陈墨吩咐道。
“奴家这就去。”
秦香莲眼带歉意的看过王婆,转身走向屋子。
见她离开,王婆眼中摆手支走了几个小厮。
“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王婆做的是牙行生意,所想我想打听一下,找两个看家护院的多少钱?”
“这个家,还用看?”王婆子笑道,“你真正担心的,是怕赵山对小娘子下手吧?”
“王婆既然看破了,又何必说破呢?”
陈墨的确是这样想的,以赵山那副德性,肯定还会来找茬。
他倒是不怕,万一秦香莲有个闪失怎么办?
当然,陈墨也不是真的要找家丁,就算手头宽裕了些,家里也没地方住。
主要是有些话没法明说,否则就会有落人口实的风险,所以只能绕个圈子让王婆自己去琢磨。
“这事儿简单,包在老婆子身上。”
王婆子是谁,人精一个,眼珠子转两圈就全明白了。
“开个价吧。”陈墨直言。
“不急,事成之后再说。”
“可以。”陈墨点头。
“那就安心等消息吧,老婆子先走一步。”
说完,王婆子招呼几个小厮离开,压低声音吩咐了两句。
“你们马上去找赵山,先打断他的一条腿。”
“之后如果还不识好歹,直接拖去乱葬岗喂了野狗。”
说完,王婆子回头看了一眼陈墨。
读书人的心,居然也这么黑。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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