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江是北楚的母亲河,从横断山脉深处的雪山发源,一路浩浩荡荡流过北楚国全境,最终汇入与横断山脉隔楚相望的云梦泽。
沧江上游地带属山地地形,地势起伏较大,江水湍急。
碧蓝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圆月,圆月撒下清辉,照在湍急的江水上,江水轰隆作响,水面波光粼粼。
江边,这湍急的江水边,有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人正拿着长钩钓鱼。
这样的水势,鱼儿游得飞快,别说吃不吃得到鱼饵了,鱼饵本来就很难挂住,下水就被江水冲走。
他在这样的地方钓鱼,直钩一般的钓鱼,显然不是为了钓鱼。
果然,他身后的树林中,忽而有笛声响起。有鱼儿上钩了。
清冷的月光,湿寒的江风。笛声悠远而肃杀。
钓鱼佬没有回头,依旧专注的钓鱼。他仔细看着下方湍急的江水,仿佛能看到咬钩的鱼儿。
幽幽笛声靠近,一个人从黑漆漆的森林中慢慢走过来,上半身走出树枝婆娑的影子,走进月光中。
月光洒下,他的影子投射下来,投在皎白的草地上。将他的脸也藏在黑黢黢的影子中。
一曲罢,笛声断,他出声问问道:“你这是在玩姜太公钓鱼?”
“不是很好用吗?”岸边的人嘴角勾出一丝笑,回道,“愿者上钩呀!我亲爱的本体。”
“我看你才是本体……”草地上的人将玉笛抱在怀里,幽幽道,“你这哪有分身样子?”
“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练传统分身?还规定分身就该有分身的亚子?”岸边的人笑起来,“话说你这笛子吹得可以了。现在吹笛子装逼,不会有人再笑话你。”
“以前也没有。”
“呵呵!”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乡情?”草地上的人将玉笛转起来,倒也有一股潇洒味道,“特意为你吹的笛子,你这游子难道不想家?”
“想个锤子的家,老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岸边的人毫不领情,“我是回来帮你搞定‘缘’组织的,事成之后,我立马就溜。”
“‘缘’组织?”草地上的人轻笑一声,“放心!你在那边还挺有前途的,我还舍不得让你回来。”
“怎么?”岸边的人回头,“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灭了这‘缘’组织分部,我还继续往‘缘’组织混?”
月光下,坐在岸边的人和站在草地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站在草地上的、秦然的本体盯着天海域分身问道。
分身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本体?
坐在岸边的、秦然的天海域分身避开本体的视线,回身过去,问道:“所以,亲爱的本体,计划是什么呢?”
“不急,还有人没到。”秦然笑道。
“还有谁?”天海域分身道,“我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出来的时间长了,他们会发现基地房间的我是水分身。”
“我知道。”秦然回道。
分身用什么方法出来的,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们隔得这么近,本体自然感知得清清楚楚。
天海域分身撇嘴,表示无fuck说。
姣姣月光下,一人在岸边直钩钓鱼,一人在草地上,悠悠然吹起玉笛。
苏子说,唯江山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就是此时之景。
少顷,又有鱼儿上钩。
江上月光如烟如纱,玉笛声中,一白衣秀士从江对面踏江而来。他踩着波光粼粼的江水,脚尖一点,飞到了这边岸上。
他一手执羽扇,一手负身后,立在天海域分身边上,江风吹来,他衣袍猎猎,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正是那绝世而独立的人间仙人。
天海域分身偏头看了看他,看见他也跟自己长得跟一毛一样,出声道:“战力越是垃圾,形象越是搞得花哨。
“兄弟,你这波出场搞得不丑,给你满分都不怕你骄傲。在下佩服。请问兄弟在哪里高就?”
“正是因为战力垃圾,所以要把行头搞起来。弱小者要让自己看起来强大,这是伪装,是大自然的规律。”白衣秀士向天海域分身行礼,笑道,“区区不才,玄秦太师。敢问兄弟你是吃了金坷垃吗?战力这么强?”
“久仰久仰!”天海域分身坐着,向玄秦分身回礼,道,“在下是运气好,去天海域搞了波大机缘,一波而肥,直接将战力拉满。”
“失敬失敬!”玄秦分身侧身再还礼,笑问道,“在下孤陋寡闻,兄弟可与我细说天海域何处?”
“灵南域边上有个天妖域,天妖域再过去,就是天海域了。”天海域分身也还礼,道,“灵南域全是海,人们生活在岛上,以岛为地缘势力划分,很有特色,推荐你有时间去看看。”
“那么,要怎么去呢?”玄秦分身问道。
“传送阵……”
“你们两个够了!”这是秦然走过来,无奈道,“都特么自己人,搁这儿试探什么呢?”
“咳咳……”两个分身都各自咳嗽闭嘴,转头看向别处。
“来,给你们介绍介绍。”秦然说道,“这位,在天海域混进了‘缘’组织,搞了个特聘炼丹师的身份,目前算是在‘缘’组织内站稳了脚步;
“这个蠢货,被人一通忽悠,跑去玄秦国打工去了。一心想帮玄秦皇帝统一仙遗之地,建立修仙王朝,实现玄秦皇帝的伟大抱负。不过如今也爬到了太师位置,不久的将来,应该是能搞个首辅、宰相当当。”
“牛啊兄弟,都要当首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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