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獰笑著看著苏萌,“那個死丫頭可真會吊人胃口,早知道就該先殺了她。所有一切都是因為她變得混亂無序,芷**很生氣啊!”
苏萌本來的好耐心幾乎快要被消磨乾淨,下令讓手下狠狠揍了男人一頓。宋清持隱在人群裡盯著那個男人,頭又在痛,男人獰笑的面孔,臉上的傷口,渾身的血漬,似曾相識。
零碎的片段忽然閃現,槍聲从身後響起,眼前一片黑暗,苏萌將自己抱在懷裏,滿眼,滿身都是血污,他隱約能夠聽到苏萌的哭聲,焦急而又絕望的喊著他的名字,他們飄搖在東京灣上的一片無主之地。男人的慘叫聲像是宣洩又像是挑釁,苏萌憤怒的抽出槍抵在男人額頭上,惡狠狠的說道,
“你再給我繞圈子,我就一槍崩了你,讓你腦漿四濺!”
“……明天……明天你們會找到一個,我只知道這一個,不過是死是活就要看你們來不來得及,哈哈哈哈……”男人咧開血污的嘴。苏萌點點頭,給高崎撥了電話。
高崎趕到赴約地的時候,發現地上祇有一個屍袋,踢了一腳裡面的人還在掙動。
“誒……這樣子很嚇人啊,我還以為死了。”
“給我把這傢夥嘴裡的信息撬出來,算是我們合作的第一步。”苏萌冷淡說道,“这三个女孩要是能救下来就都是你的功劳。之後他隨你們處置。”
“我們是警察誒,被你說的像是黑幫一樣。對了,他還在你身邊嗎?”高崎總是能夠戳中苏萌的怒點。
“你要是想用他去芷江面前邀功,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可怕……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惠子這個丫頭很安全,所以沙羅你們就不必擔心了,其他三個我爭取救出來。”高崎掛了電話將屍袋拉開,一股血腥味混著汗液的惡臭飄散出來,熏的他直往後退,連忙吩咐其他警員把人抬到後備箱裡才離開了灣口。宋清持在回去的路上仍舊心神不寧。苏萌握著他的手問道,“你怎麼了?從刚才開始你臉色就一直蒼苏……”
“我想起來一些事情,卻又不太清晰。”宋清持撫著額頭說著,“我的頭部…應該是有傷……,我記得我好像渾身是血……你抱著我,喊我?我當時是不是要死了?”
苏萌將他擁抱在懷裏安撫道,“別想了,難過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臨近淩晨的時候,高崎打了電話過來,
“問清楚了,另外三個都在東京,一個在千代田區,另外兩個都在琦玉縣。今天我們會登門拜訪,對了,我們説給這傢夥提供保護之後他就出奇的聽話全部都招了,果然你們那裡更危險啊,多加小心吧。”
“勞你費心。”苏萌依舊冷淡回應。
“還有一件事,医院那边确认脑死亡了。芷江可能很快就要行動。这傢夥我们先收容啦,你隨時來找他都可以,不過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麼大用了。哎呀,真是麻煩。”
雙手鞠起一捧水揚在臉上,冰涼的觸感沖淡了那個男人的惡心印象。宋清持對著洗手間的鏡子將額前的頭髮撩起來仔細查看,才發現有一道猙獰的縫合傷疤自右側眉骨開始,蜿蜒至濃密的髮裡,手指沿著縫合的痕跡輕輕劃過,傷疤隔了兩年痕跡已經很淺,只有在碰觸時,起伏不平的皮膚才會讓他意識到那失去的那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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