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忠臣又都回来了。
不过赵瑗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变的很尴尬了,本来在他身边摇旗呐喊的人突然之间少了很多,过去一些明里暗里给他提供帮助的人都消失不见了,甚至还有人一下子跑到了北边去了,他身边的厢兵也完成了任务,自己回老家去了。
他回到临安的时候,甚至受到了羞辱,本来追随他鞍前马后的张浚竟然认为赵瑗私自带领兵马出征有很大的问题,要求赵瑗交卸兵马,回到自己的郡王府去反省,甚至他还写了一封奏章送给“远”在扬州的陛下,告诉陛下,他是去监管赵瑗,才会和赵瑗待在一起的。
至于陛下信不信,他不知道,但是他认为自己信了。
唯一对待赵瑗态度没有转变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赵瑗的门客陈康伯,有不少门客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或者明里暗里和赵瑗慢慢划清楚关系,只有陈康伯不离不弃,依然和往常一样对待赵瑗。
“长卿,我后悔当时没有听从您的话语,现在我却落到了这样的境地,请问现在我该怎么做?”赵瑗现在对于陈康伯很信任,问计于他。
“陛下,请问您担任兵马大元帅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心?”陈康伯问道。
“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任何的异心,我只是想要为我的父王分忧,想要保全大宋的江山。”赵瑗回答说。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听到赵瑗的回答陈康伯点了点头,他说道:“您觉得陛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对于陈康伯的这个问题,赵瑗回答说:“颇有先祖之风。”
“是太宗还是太祖?”陈康伯又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赵瑗没有回答。
“能决定您的命运的并不是别人,而只有陛下一个人,我听闻你想要上表自辨,我认为大可不必,陛下意志坚决,决不会因为你的上表而有所改变,你的上表只是会让陛下不喜而已。”陈康伯说道。
“那现在我什么都不做?”赵瑗又问道。
“不,您还是有事情可以做的,这是您第一次带兵和金人作战,现在宋人和金人之间虽然和睦了,但是恐怕不久之后两国的战火又再开,您可以将自己这一次用兵的心得写下来。”陈康伯说道。
“这是不是犯忌讳?”赵瑗有些犹豫。
“您这一次犯的忌讳还不够多吗?”陈康伯反问说,“您不要小看陛下,陛下天纵奇才,您有没有私心陛下知道的一清二楚。”
“多谢先生了!”听完陈康伯的话语,赵瑗郑重其事的对他行了礼,接下来他所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那就是回到自己的郡王府之中,安安静静的写着他这一次用兵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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