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确定?并州军连攻城器械和牛羊马匹都带上了?”
报信人点点头,说道:“郡守大人,千真万确啊。”
白舟旁边将领则大骂道:“蠢货!那汾川河谷我也去过,双足上前行走尚且艰难,何况是四只蹄子的马匹,你莫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报信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并州军本来远在汾川郡,如今却已经进入了云中郡,其间的距离,足有数百里,还都是崎岖山路。即便是他,初看到并州军的时候,也懵了好一阵。
不过报信人也不必同那将领争辩了,只见不远处的南面,已经泛起了黄沙,大批的战马整齐列阵,徐徐前行。而投石机、楼车等高大的身影也在沙尘中若隐若现。
白舟眉头紧皱,面色严肃地看着正在靠近城墙的并州军,而刚刚那位怼的报信人哑口无言的将领,则是一脸的呆滞。
骆县作为云中郡不多的城池之一,又因为是白舟主动投降,所以并没有经历战事,城防完备。瓮城之后才是主城墙,城墙还有箭楼、马面墙,而城内的士兵三万人。
白舟自认为自己即使是守城,完全可以将并州军阻挡在这里。
此时骆县城外的王镡,正认真地看着远处的骆县城墙。
第五候则在一旁汇报着:“将军,骆县因为没有经历战争,所以城防完备,城墙也比较厚实,如果单凭飞梯、云梯、楼车和投石车,没个八九日是拿不下来的。”
李肃杰嗤地笑出声来,说道:“第五,你这是打算争功吗?缉事司的察子是不是一直都在骆县城内准备起事呢?”
第五候被李肃杰叫破了小心思,躬身行礼的头低的更深了。
李肃杰转过头,看着王镡,问道:“仲铭,你打算怎么将骆县攻下来?”
王镡摇了摇头,说道:“你啊,嘴巴永远封不住。我们初来乍到,对骆县的情况并不熟悉,第五详细说明骆县情况,这是好意。第五,继续说吧。”
第五候依旧低着头,汇报道:“将军,骆县如今暂时为云中郡治,郡守为白舟。孟西白三族中的白氏族人。一贪生怕死之辈尔,虽然人品卑劣,但是军事能力不凡,骆县城内已经有了三万名士卒,城防坚固非常。”
王镡看着第五候的后脑勺,笑道:“那依你的意思,准备出动骆县城内的察子?”
第五候抬起头,看着王镡面带笑容,心中大定,他一脸坚定地说道:“缉事司内诸人皆以将军为主,愿为将军效死!”
王镡饶有兴致地说道:“所以你打算让缉事司的察子在骆县城内起事?”
第五候摇了摇头,说道:“请恕属下之罪,骆县城内的察子,不过数十,即使全部聚集起来,也不可能夺得城门。”
王镡听了第五候的话,笑着说道:“数十人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为什么非要夺取城门?古往今来,名将名帅用间,可不止是为了夺取一座城门啊。这骆县城内的建筑多为木质,是个引火的好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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