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已经打起来了,这一仗正如孙子所言,是关乎我广清八县自治地区生死存亡的。我们不想打,但非打不可!既然要打,那么诸位对孙子所说的五事,就需有个大致的了解。首先,我和你们在座诸位都要相信民众,在这场保卫地方自治的战争中,民心民意必然属我。其二,天时利我。眼下大敌当前,国军不思抗日,挑起内战,不合天意。其三,开战之地在我境内,地形环境我熟他生,且我境内群山连绵,易守难攻,我胜则大胜,敌胜则惨胜。其四,诸位带兵弟兄追随我多年,我大都了解,其智信仁勇样样不差,陷阵杀敌个个英勇。其五,本司令相信,有诸位的佐助,其军法军令必能贯彻全军。有本司令在,有森严军法在,任何队伍也不会溃退!”
“司令,我们他妈听您的,谁溃退毙谁!”
娄旅长率先拍了胸脯。
“对,司令,您发令吧!您指哪咱打那!”
“司令说咋打咱就咋打!”
……
七个正副旅长纷纷嚷了起来,气氛有了些热烈。
砦司令见达到了预期的目的,高兴了:
“好!下面我们就商量一下这仗该咋个打法?也甭先听我说,诸位都谈谈高见。”
其实,砦司令大约是知道自己的下属们没啥高见的,愣了一会儿,见大家都不说话,遂指着军用地图布置开了。
砦司令令七旅在奎山布防,准备在白川防线被突破后,阻敌于山南,并策应左翼八旅的两个团沿裂河迂回,伺机歼灭可能沿裂河窜入之敌,以确保后方中心广仁、清河二县的安全。令八旅的另两个团作为机动部队,留守广仁、清河县城,归参谋长武起敬指挥,情况紧急时,疏散两县城居民,并将桃花沟兵工厂和所有重要部门迁往奎山深处。令六旅七个团立即行动,于下午五时前经广仁开赴裂河、白川前线,以加强前线八个山口和二十余里开阔地带的防卫。
布置完后,砦司令问:
“还有什么疑问吗?”
七旅娄旅长问了句:
“万一日本人和匡汉正义军从射鹿或东面老佛山打过来咋办?”
砦司令手一挥道:
“东面老佛山地势险要,日本人飞不过来,射鹿还压着四旅、五旅嘛!万一射鹿开战,一、两日内四旅、五旅可以抵挡住,有一两日的时间,你在奎山的七旅也可赶去增援嘛!当然喽,这得有个前提:裂河、白川打得好,奎山防线不需要了,你才有可能把七旅拉到射鹿。这个命令只有我能下!明白么?”
娄旅长点点头:
“明白。”
七旅旅长常森林问:
“万一两边都开了战,都打不好呢?”
砦司令说:
“这不可能!其一,我砦某人亲赴白川指挥作战,白川一线不可能打不好;其二,战事来得突然,日伪方面没有充分准备,也不敢贸然犯我!我看这些话都不要讲了,都各自回去做安排吧!”
“是!”
七个正副旅长纷纷起立立正。
砦司令最后又重申了一遍:
“这一仗关乎我广清八县自治地区生死存亡,可一定要打好哇!”
“是!”
七个正副旅长一齐向砦司令敬礼,而后,一一出了门,上马去了。
会议到此结束。
砦司令这才软软地在椅子上坐下,一坐下来就挂下了铁青的脸,冷冷地交待刘景瑞安排午饭。
这是下午二时十分,孙忠孝副司令一行还在射鹿至广仁的路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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