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之间,邱长林就像换了一个人,他施施然行礼后,道歉道:
“原来是云溪师姐,在下青峰剑门执剑人邱长林,与泽奕道友发生了些误会,刚刚口不择言,师姐莫怪莫怪。”
自家子弟与人起了冲突,不问对错都是先责怪自家子弟。邱长林想先礼后兵,他名正理顺,就不信云溪正大光明的袒护陆泽奕。
闻言,云溪微微一笑,有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原来是青峰剑门的执剑人,听闻青峰剑门群英荟萃,鲜少出山门历练,今日得见实属有幸。”
一番客套后,云溪问道:“不知我师弟做了何事惹执剑人动怒,我这个当师姐的先替他赔个不是。”
邱长林见时机来了,这才把昨日“饭菜芬芳味道”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尽管讲到芬芳味是什么味道时,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我确实不该多嘴,可我也是关心贵宗门师兄弟之间的关系,无论斯然跟谁成为道侣,都不该影响陆泽奕和卫然的师兄弟情义不是?”
邱长林将玄铮、斯然与卫然三角恋的事情讲了出来,言辞诚恳,有理有据。
闻言,云溪垂头苦笑,她终于明白斯然为何劝她放弃诛杀玄铮了,原来她们成了道侣!
出门在外,个人的言行就代表整个宗门的风气,云溪视宗门利益至上,哪肯就此污了宗门的盛名,她赶忙行礼道歉道:
“确实是我师弟的不是,我代他像你赔个不是,事后我让他登门道歉,再…”
“不必不必。”邱长林连连摆手拒绝,“你们自家师兄弟的事还是关起门来解决吧,是打是罚都与我无关,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先帮我把这个术法解了。”
邱长林嘴上说着不必,可却暗示云溪或打或罚,一定要严惩玄铮,他可不想玄铮道歉时又使什么幺蛾子。
“执剑人说得对,的确该打该罚,那我看看他用的术法?”云溪果然领会了他的意思。
邱长林一点头,走上前让云溪探索体内的术法,然而云溪用灵力周身走了一遍,却丝毫没有发现上清宗门的术法,甚至她连玄铮施的术法都没有发现。
这就尴尬了,她的修为、宗门位份都远在玄铮之上,可她却解不开这个术法,甚至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处,这很难让人相信这不是包庇。
玄铮之前的修为远超云溪,他会得奇奇怪怪的术法数不胜数,别说云溪了,即使千俞宗主出山,也不敢说一一见过。
可云溪也不能告诉他,陆泽奕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玄铮,他的术法并非上清宗门术法。
邱长林见她迟迟不语,也没有帮他化解术法的意思,严肃的问道:“云溪师姐有为难之处?”
云溪陷入了困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道:“这个术法有特别之处,需要施法者本人解除,若是强行破除,怕是有损身体,执剑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叫他给你解了。”
“没关系,我身体好得很,你直接解了便是。”
邱长林可不想再靠近玄铮了,拽着云溪让她解除,这可愁坏了云溪,眼看就要隐瞒不住时,玄铮突然出现了。
他走至门口刚巧看见这一幕,目光与云溪对峙之时,莫名的火药味瞬间在空气中蔓延,昔日云溪帮他处理伤口的情形,现在想来就只剩下虚伪了。
两人目光交汇许久,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邱长林察觉到气氛异常,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玄铮。
他用威胁的口吻对云溪说道:“你现在赶快把这个术法给我解开,如若不解,我定当面问问你们师尊是怎么教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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