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恭欠下的债,他可以还。
只要对方找他,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对方却打了他立誓要保护的人,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李长恭沉了口气道:“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就好,何必为难女人孩子?”
话落,他抬头望向鲁康泰,笑了。
“你打我女人,吓哭我女儿。”
“我废你一只手一条腿,不过分吧?”
这话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看着李长恭的模样,鲁康泰也有些发愣。
今日的他与往常完全不一样。
不说身手,单说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哪里还有平素里的半点唯诺?
但若换平时,鲁康泰也不怕他。
毕竟李长恭再能打又能如何?
他能打得过一百人,还是能打得过几十人?
可今时今日耿德元在这,他还真就不敢造次。
所以,他只能变相威胁道:“李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今时今日,耿德元在此我不敢动你。
但若是耿德元走了,瞧你小子还能活着不?
听见他的威胁,李长恭没有回话。
但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只见他挥手一巴掌抽在鲁康泰的脸上,将其直接打翻在地,随之抬脚踏在他的胸口。
瞧见这场景,鲁康泰那些小弟不干了,纷纷动身,想要上前解救。
可当李长恭一个眼神扫去后,那些地痞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当场。
那眼神宛如猛虎恰似野兽。
不是他们不想解救鲁康泰,而是身体本能的让他们远离危险。
这时,李长恭也开了口:“今日我只找他一人。”
“若是谁想拦,我不介意让他先躺下。”
话落,李长恭腾空跃起,随之重重落下。
不偏不倚,正一脚落在鲁康泰的手臂上,一脚落在他的腿上。
而那一瞬间,耳边就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鲁康泰的腿与胳膊应声而断。
甚至这一刻,白森森的骨节都刺破皮肤冒出了体外。
“以后有事儿来找我。”
李长恭附身对鲁康泰道:“要是你再敢找不该找的人,我要的可就不止是你的手和腿了……”
待鲁康泰领着一众人落荒而逃后,李长恭方才转身走回林满月身边。
看出了林满月的恐慌与不安,他柔声安慰道:“别怕,我在。”
听闻这话,林满月亦是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人。
有一瞬间,她甚至生出了想扑进李长恭的怀里大哭一场的心思。
对于她而言,这一日的经历,真的是太过梦幻。
尤其是别怕我在这四个字,对于她而言,就仿佛是被整个世界拥抱一般,安全且温暖。
……
待到鲁康泰等人走后。
耿德元适时地走到了李长恭的近前,低声道:“你不是说宁可让人打死也再也不用从军中学来的本事么?”
“嗯?”
听闻这话,李长恭顿了顿。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耿德元:“我说过么?”
耿德元愣了愣,随即改口道:“是我记错了。”
本来,耿德元瞧见林满月的模样,还是很生气的。
当然了,他不仅是可怜林满月这个女子,还有对李长恭的不争。
甚至耿德元都做好了帮他还完钱就转身离开的准备。
可这家伙后来的操作,他亦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小子,难道真的转性了?
耿德元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没了下文。
而李长恭也是思索良久,方才开口问道:“耿叔,你在盐司有门路么?”
前文说过,贩盐乃是暴利产业,要掌握了盐,就等于掌握了经济命脉。
所以不论何时何地,何朝何代,对于盐业的管控都极为严格。
在大靖,百姓想要贩卖食盐,必须取得官府准许,否则便是违法。
而耿德元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说道:“我倒是有几个朋友,安排你去盐局做事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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