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冷笑一声:“老夫不点这个头又如何?真是不巧,老夫生平最厌恶的便是你们这群儒生。”
祁云舟笑容一僵,随后无奈地对身旁的皇甫小媛耸耸肩,表示他对这顽固的老头无能为力。
皇甫小媛站出来,看向徐乐道:“这事是我要查,可否请徐镇抚通融一二。”
徐乐正色道:“殿下折煞下官了,锦衣卫的规矩在此,怎敢以私废公。”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论公事吧。”皇甫小媛沉默片刻,然后拿出了那块千户令牌。
徐乐见到那令牌的“陆”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随后便是一阵牙酸,虽说锦衣卫上下早有传闻,但毕竟没有人见过实物。
如今真正见到了这块令牌就在皇甫小媛手里,徐乐倒吸冷气想骂人的同时,心底也蓦然升起了几分幸灾乐祸。
虽然他徐乐的运道不佳,这辈子也就混成这个样儿了,但如今一看,也未见得应无殇那小子就真正得了多少好处,堂堂一个指挥使,混了大半辈子终究还是在这里仰人鼻息,哈哈,丢死个人。
不过笑话过之后,徐乐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如今确实是对方比较强势,无论公私。
“见过大人。”徐乐朝着令牌恭行一礼,既然事已至此,便不能当作没看见。
在一旁祁云舟唏嘘的目光中,皇甫小媛收起令牌问道:“为何案牍库不见当年......先皇太子游学江南之时的卷宗?”
“回大人的话――”徐乐抬头,语气平淡地道:“当年的案卷被人调阅之后,便再未归还。”
“不见了?”皇甫小媛目光一凝:“锦衣卫案牍库是机要重地,何人如此大胆?”
徐乐迟疑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前锦衣卫千户,乔十方......乔千户死得突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后续这些失踪的文书也未曾在他家中寻到,想必是早早被他处理了。”
“是他?”祁云舟一怔,随后便了然,他对皇甫小媛说道:“此人是我师弟,当年同在书院就学,也是老师门下。”
皇甫小媛微微点头,既然同为书院弟子,那想必此人也早早就被那人收为了羽翼,卷宗之事,想来也是那人的授意。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皇甫小媛说着,又摇摇头:“罢了,她怎么想的都无所谓了,当年之事的详情除了此处,还有何地可以查到?”
“既然没有卷宗记录,那便只能够去问知晓当年之事的人了。”
祁云舟想了想说道:“问老师没有用,他不会说的,而且老师恐怕也不知道太多内情。”
皇甫小媛看向祁云舟,后者摇头道:“殿下不必看我,我已说过,就结果而言我什么都不知道,殿下若想知道详情,唯有去寻那位大人。”
皇甫小媛神思敏捷,立刻猜到了祁云舟说的那个人,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当事人多数都不在人世,仅剩下的一位,便是上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孟渊。
可是孟渊被阿绣姑姑带走之后,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一时半会儿如何找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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