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
陆之渊的东西哪样不讲究,这个克数值不少钱吧,但对他来说只是个扣子而已,落在地上都不会捡。
古辞辞摘下来,放入储物柜。看他刚才的样子,防备心应该彻底放下了。
……
北城市中心所剩不多的、保存最完整的王府古宅内,因为主人回来,此刻静悄悄的。
现代化监控装备隐藏在勾栏梁柱间,琼楼玉宇中玉狮咆哮,九兽逞勇,假山亭廊连接着气派不朽的古韵。
正院书房里,陆之渊关了灯,夜明珠幽幽亮着,与手机里最后一条她发来的晚安,合成唯一的光亮。
房间正中间被一个木质屏风占据,屏风前挂着一件白底粉钻a字裙,发卡别在精美的刺绣上,花枝的轮廓恰好勾勒出小巧的脸型,仿佛她在纱窗后朦胧回首的影子。
陆之渊伸出手拂过白色的裙边,一点点慢慢向前,直到袖口触到她脖颈的位置,目光一点点深沉。
陆之渊收回手,面无表情地一点点掀开袖子,余光只扫了一眼模糊的痕迹,便盖了回去,仿佛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夜色,神情空泛冷漠,其实他并不想她看,即便两人以后关系更近一步,有些东西也没必要事无巨细的知道。
就像他父母,有彼此的住所,有各自的生活。
但他和古辞辞不用那么陌生,保有彼此的房间便好,不窥人隐私,不追问过往,保持在一个刚刚好的距离。
她显然好奇心过剩。
陆之渊给自己倒杯茶,紫砂杯口送到嘴边,又看向屏风处的影子,在面部轮廓处,一瓣花瓣明显比其它的更红,像是……
陆之渊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将手臂贴合上花瓣,一点一点摩擦着,可下一瞬,屏风连带百斤重的底座哐的一声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陆之渊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踩过刺绣,将裙子和发卡收起来,出了书房。
三分钟后,沈光耀看着摔裂的紫檀木屏风,让管家找几个人抬出去。如此重的隔断制屏风裂成这样,陆先生发什么脾气?
……
古辞辞放下手机,急忙去洗漱,快熄灯了。
康明静敷着面膜路过古辞辞桌前:“咦?”好奇拿起她桌上的别针:“古辞辞卖的吗?挺好看的,文琼,过来看看,我觉得很好看。”
周小兰收拾着明天的课本,辞辞偶尔也会卖一些小饰品:“上新货了吧。”
李文琼笑笑没动,一身柔软的丝质睡衣,桌子上摆放着很多人一个月工资也买不起的化妆品:“你看着喜欢就好。”她不戴四五十元的东西,以前照顾古辞辞生意买过一两个,但从来没戴过。
古辞辞好像发现她没戴,就再没有卖给过她。
周小兰凑了过去,有些疑惑:“别说,真挺好看。”金色的边缘中一抹圆润的绿色,下面的扣环做得也很讲究,连转开的环都很有份量:“做的也精致,用来当胸针也不错,不过,就一颗吗?”
康明静看了古辞辞桌面一眼:“就一颗。”
“她要是卖不可能就一颗啊,但真好看,对着光看更好看,像一汪泉水一样。”
李文琼笑着看过去,一些塑料制品而已,有那么夸张,余光瞥见灯光下折射的光亮,李文琼突然伸出手:“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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