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集合完毕,秦岩倒是没有急着出城,他走到一个火枪兵面前拿起他的火绳枪端详起来。
和当代火绳枪的构造一样,大华国的火绳枪总体上也就是一根枪管加上一根火绳。
接着他又检查了士兵的弹药,发现士兵的身上带了两个皮囊,一个皮囊里装着黑火药,一个皮囊里装着铅弹,不过弹药的数量少得可怜。
“薛指挥使,现在能够正常使用的火绳枪有多少?”
秦岩严肃地问道,他之所以突然检查火绳枪和弹药是因为看见薛山在点兵的时候刻意让士兵调换了一些火枪。
薛山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他低下头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回侯爷,其他指挥使的情况末将不清楚,但是末将麾下能够正常使用的火绳枪不足一半,弹药也不是很充分。”
秦岩点了点头,心中忽然一阵烦闷。
这种情况他其实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只能怪以前的秦岩没有居安思危,依旧活在太平盛世的虚假繁荣之中,加上永平城财政崩坏,军备松弛也就不足为怪了。
“走吧。”
叹息一声,秦岩纵马而出,薛山领了兵马紧随其后。
出了城便是永平城的城郭,这里不再是一个又一个民坊,而是零星的坞堡和大片良田。
“这里曾经是永平军的军田吧。”沿着泥土道路走了五里地,秦岩驻足跳望。
薛山皱着眉头说道,“回侯爷,这里的确曾经是永平军的军田,但现在却是赵家,宋家和马家的田产,这里的坞堡也是这两年建的,侯爷还没来这里的时候,这些田产便已经被秦羽伙同潘虎等将领卖给了他们。”
“秦羽?”秦岩有些诧异。
“三年前秦羽被委派到永平城历练,他以世子的身份在这里可干了不少好事,现在赵家,宋家和马家依然对其感激不尽。”薛山略带讥讽地说。
闻言,秦岩直视薛山,“秦羽可是本侯的长兄,你在本侯面前诋毁他,难道不怕本侯治罪于你?”
薛山笑了笑,“当年末将不愿同秦羽之流同流合污才被从参将贬为指挥使,何曾怕过得罪他,若是侯爷对末将不满,但凭处置。”
“难得,难得,俞大亮说你值得一用,看来他没走眼,不过你不用担心,本侯和秦羽不是一路人。”秦岩恨声道。
这个秦羽太过阴险,他明知这永平城将来不是他的封地,所以趁着主管永平城的时候勾结当地豪族侵占军田和官府财产,这赵家,宋家和马家因此才会被养的这么肥。
而且从当日红鸾阁的事情看,这赵,马,宋三家对秦羽依旧马首是瞻。
若是天下大乱,难保这三家不会投了秦羽,到了那时他可就连永平城都没了。
“末将看到出来。”薛山说道:“红鸾阁的事情已经传遍永平城,但是这秦羽是个眦睚必报的人,侯爷还要当心他将来报复。”
秦岩深以为然,他正欲再询问侵占军田的细节,这时只见一个骑兵疾驰而来,口中高喊:“朝廷有令,天雄军为祸北境,贼势浩大,北境兵少,今命各州府县自募义兵以讨贼……”
骑兵一边喊着一边向城内而去。
薛山惊道:“侯爷,这是驿将骑的是快马,看来是八百里加急,如今情况不妙啊。”
秦岩神色凝重,他说道:“恐怕凛冬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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