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离开灵枢馆了?”
我没想到他消息这么灵通,严格说起来我们也就是今天早上才离开的灵枢馆,这老板居然就知道了。
我笑嘻嘻地道:“是呢,家里长辈给我们在外头找了地方住,总住在灵枢馆里到底不咋方便,人家还要开门营业呢,我们哪能总站着床位哩。”
老板哈哈一笑,不等说话,靠门那桌的客人忽地道:“开啥门营业了还,灵枢馆都被封了,估计那赵神医急得要上吊了都。”
说完哈哈大笑。
赵神医就是高老道的师兄,灵枢馆里的干瘦老头,净明他们的师父。
我一听这话,不着痕迹地跟贾山胖丫交换了个眼色,惊讶地道:“咋回事儿,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啊,我们早上搬走的,这咋晚上就被封了呢?”
“嗨,那可不是晚上被封的,那是中午被封的。”另一桌的客人抿了一口小酒,摇头晃脑地道:“你们运气也真是好,早上就走了,不然再多睡上几个小时,想走都走不了了,那灵枢馆现在里不许出外不许近,我本来下午过来想给媳妇抓一副安胎药,没想到硬是被门口的看守给拦下来了。”
我心里一惊,贾山已经插话道:“封得这么快?之前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到底是出了啥事了?”
老板上下打量我们仨几眼,“你们当真不知道?这可是奇闻了,周围的街坊们都传遍了,说是灵枢馆治死人了,那家的家属有些地位,吵吵着打官司,所以才直接封了馆哩。”
“你说好好的一家医馆,在这也开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平安无事,怎么突然一下就能治死人呢,别人不说,赵神医可还在呢,不说起死回生,那也不该让人死在自己的医馆里啊。”门口的客人越说越费解,啧啧两声,灌了一口茶水。
老板笑道:“这种事谁说得准呢,咱们都信灵枢馆无辜,可人家家属却不同意,人也确实死在了馆中,听说赵神医始终没有出来解释呢,所以人家当他默认有罪,更是不依不饶了。”
“嗨,要我说,说不得灵枢馆真备不住就真是治死人了呢,这么多年不出错,错上一回也实属正常,只不过这错误严重了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想当年前头八井街上有个小诊所,也是给人用错药了,那不也啥事没有地开了好些年嘛。”
“你这就是不懂了,这可不是治坏了,这是治死了啊,这代表啥?要么是这人有必死之症你灵枢馆没给瞧出来,要么是这人没有必死之症但是你们给治死了,无论哪个,灵枢馆的招牌都算是砸了,赵神医还能说啥啊,敢说一句,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嗨,这事儿您且瞧着吧,说不定最后调查结果一出来,这家就是来讹诈也说不定呢。我听说不是弄了一包药材给灵枢馆鉴定,说是三日内鉴定出是什么药就撤诉,要是鉴定不出来是什么药,就说明灵枢馆庸医害人嘛。”
“凭赵神医的本事,不过是小事一桩啊!”
……
两桌客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店里一派热烈,活似开了茶话会。
我们仨正听得热闹,老板端了面过来,闻言摇摇头头,压低声音对我们三个道:“若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我瞧着可没这么容易,灵枢馆这下是遇到硬茬子了,一着不慎,百年基业都要砸在这上头。”
鉴定药材?
我们仨同时想到了净明。
“看来咱们该去看看故人。”我意味深长地和他俩交换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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