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桂忍着脑门心疼,一字一句问:“你想让本官留下你们。”
逐风却一抱拳,“待草民治好大人的病,草民再说。
大人,您现在应该又犯头痛症了,现在是每日发作近二十次,若是再耽搁下去,大人您命休矣。”
黄集脸色顿时一沉,“放肆,竟敢对郡守大人不敬。”
潘明忘了脸上的疼,拉着逐风哽咽:“师傅,您赶紧救救父亲。”
“少公子,不是我不救,这可得看你父亲想不想活。”
“你...”黄集气急,可...他看着潘成桂太阳穴明显跳动,这是大人一贯头痛症发作的现象。
他心里一番计较:反正已经试了很多郎中,什么江湖术士都试过,甚至法事也做过不少,可大人的头痛症却愈发严重,也正因为此,大人才对那些江湖术士恨之入骨,觉得都是骗人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索性再试一次,左右不过是看个病,就算治不好,也没什么亏。
这样想着,黄集便换了口气,劝道:“大人,下官以为,可以一试,若是治不好,便摘了他脑袋。”
这话,也是明显说给逐风听的,逐风却不以为意,优哉游哉地坐下等着。
潘成桂头痛越发剧烈,捂着脑袋几乎站不住。
黄集吓了一跳,这还是大人头一次疼成这般模样,他一时慌了,也不管逐风是不是真有能耐,急急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莫非病情恶化?”
逐风慢悠悠点头:“对,不出两刻,就能晕死过去。”
“那还不赶紧救治,你这厮,若是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本官便摘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黄集发了狠。
逐风摇摇头,打了个哈欠,懒懒道:“让他坐下。”
潘明赶紧扶着潘成桂坐下,“然后呢师傅。”
“去取一套银针来。”
黄集一听,立马就爆了:“你既行医,竟连银针都没有?你这是哪门子的郎中?”
逐风抠了抠下巴,“到底治不治?左右也就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总行吧,快点,你家大人撑不了几时了。”
潘明慌忙吩咐随从去医属取银针。
潘成桂疼得捂脑袋,一时坐不得,逐风遂点了两个身材壮实的护院,让他们按住潘成桂的手,然后两指一捏,一根根银针迅速扎在潘成桂的脑袋上。
他的动作很快,看似都是随意一扎,黄集虽心提到嗓子眼儿,可也不敢这时候打搅。
很快,二十几根银针扎得满脑袋都是,潘成桂虽满头大汗,却头一次觉得几十年来脑袋轻松了。
事实胜于雄辩,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真的有本事,若预料下雪还有巧合,可这施针救人却不是运气好就能做到的。
黄集见他脸色缓和过来,忙上前问:“大人感觉如何?”
潘成桂微微点头,不掩感谢:“不疼了。”
黄集再看逐风,却是两手一拱,“多谢神医。”态度转变虽快,却很诚挚。
逐风摆摆手,“这针还得每十日扎一次,连扎三次,再配合我开的药方,便能痊愈。”他示意潘明拿纸笔,然后刷刷几笔写下一副药方递给黄集。
潘成桂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上的汗,然后问道:“神医欲让本官答应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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