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我能赚钱,而且比大伯赚得多,我就可以剁了他的手,是不是?”
“是他再赌,你可以剁他一只手。”
“好,一言为定。”
“成,那就一言为定。”
苏挽秋伸出小手,和苏明江郑重击掌,于是事情便成定局,再无更改。
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不就是赚钱吗?她这里现成就有一条路子。
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一局输了,也能给大伯那个混蛋添点堵,顺便向众人宣告: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此事于自己没有损失.,谁也不会指望她一个少女能赚钱,估计都以为这是六叔爷曲线救大伯呢。
可是一旦赢了,那好处就大了去,不但大伯一只爪子从此后捏在自己手心,最重要的,是她这个黄毛丫头,今后就可以在家里占有一份话语权,在男权社会,这样的机会可实在是太难得了。
看着二房一家转身离去,苏义山忍不住嘟囔道:“六叔,三丫头胡闹,你怎么也由着她?咱们这家里到底谁说了算啊。”
苏明江看他一眼,站起身又灌一口酒,悠悠道:“我倒是指望你能说了算,可谁让你不干人事儿?被三丫头拿住把柄。这世道多的是不平事,可再怎么着,咱们家不能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三哥,你说呢?”
苏明亮还能说什么?今天一出大戏,他这个家主从头到尾连台词都没捞到一句,比苏明江还像个摆设。
老爷子这会儿摸着下巴,心里只有一个疑惑:老六今天是吃什么药了?怎么这么反常?
太阳下山,大戏落幕,该过得日子还是要过。把儿女们送回房,柳氏就赶去堂屋做晚饭;苏义水扛着锄头去后院,要出点萝卜白菜喂猪。一时间,二房屋里只剩下三个半大孩子:苏云帆、苏挽夏、苏挽秋。
“三妹,别生气伤心了,好歹你今天在上房发了一通威风,也算是出口恶气。看,哥今天在芦苇荡里捡到些鸟蛋,卖了几个钱,给你买了点心。”
苏云帆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地揭开两层纸,递给苏挽秋。
那点心一看就很粗糙,也没什么甜香气,然而这份心意着实难得。上辈子孤身一人打拼多年的苏挽秋鼻子一酸,接过点心对苏云帆笑道:“谢谢哥。”
记忆中这哥哥是个混不吝,许是看着没前途,家里人从不拿正眼看他。但在外却是个吃得开的,人缘极好,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东游西逛,但偶尔也能赚几个钱,当然,都是给自家花了,并不用往公中交。
“三妹今天真是脱胎换骨一般,我还想着要替你出头,结果根本没机会。”
苏云帆冲苏挽秋竖起大拇指,但旋即被苏挽夏打掉,只听她苦恼道:“哥你还高兴呢,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人家会怎么说咱们家秋。算了算了,反正这次秋是受了委屈,总得出口气,可是……秋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答应六叔爷,要和大伯打赌,你一个女孩子,拿什么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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